他不问族人是怎么死的,偏问少年是谁?林悠摇头,心头却突然升起一个念头,难道是这一品居的东家,薛刚?
南山又望向薛刚,道:“便是极风阁大长老,惠必刚。”
惠必刚!没曾想他还有一段这么深刻的过往,不过既是说惠必刚,那与薛刚又有何关系?
林悠眉心一跳,莫非,两人是同一人?
实在奇怪。
薛刚额间已经是薄薄起了一层虚汗。
南山笑着凑近他,将一封信纸塞到他手上,道:“薛掌柜,证据这东西其实并不那么重要了,是吧?”
薛刚浑身狠狠一震,他握紧拳头,强自镇定,作揖道:“大人既然没有证据,那便不能拘留在下了,家中事情颇多,这便告辞了。”
南山点头,伸手,道:“请便。”
薛方清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南山,脸上挂着似非似笑的笑容。
南山微一挑眉,笑道:“怎么样,薛监正,今日这出戏可好看?”
“哈哈,”薛方清爽朗一笑,道,“精彩,十分精彩。”
他站起身,又道:“时候不早了,我这边有事处理,便先行告辞了。”
南山摊手,道:“不送。”
林琛指了指南山,也跟着薛方清走了。
瞧着人离开,林悠一头雾水,嘀咕道:“他来做什么的?单纯看戏?”
南山执起茶杯,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笑道:“你要是看明白了,他这么多年的监正算是白当了。”
“你知道?”林悠没好气问道。
南山摇摇头,道:“当然不知。”
谢必安挠挠头,他心中无数个疑问,忍不住问道:“大人,你刚刚怎么就把人放走了?既然知道薛刚就是惠必刚,那他就是凶手,应该将他押下的!”
“薛刚就是惠必刚!”林悠有些脑袋大,“竟还真是这样!”
南山叹气,道:“此时还不是时候,你别忘了那信鸽的主人。”
“所以大人是要钓鱼!”谢必安点点头,又问,“那如果薛刚是凶手,为何与三王爷给的画像大不相同呢?”
南山略一沉吟,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三王爷给的画像其实是薛刚以前的长相。”
范无救插了话,答道:“大人,依照人脸长相的规律,若是脸上有动过手脚的地方,必然会出现一种违和感。”
“我见过薛刚,能判断出他并没有易过容。”
南山点头,道:“你说得没错,他现在的长相确实是货真价实,那以前呢?”
“大人的意思是他的身份是惠必刚时,是易过容的?”谢必安接道。
范无救额角一跳,是了,那画像本就是将人脸特征凸显出来,所以单看画像是发现不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