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他便一直躲在屋内,等待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出现。”
“所以十七姑娘第一次唤柴兄弟时,确实是凶手答应的,等到第二次十七姑娘破门而入时,凶手便趁机隐匿身形,从破开的大门逃之夭夭了!”
谢必安握了握拳,道:“那大人是觉得,当时我在一品居中找不见人,也是因为他发现了我,所以采用隐身术离开了?”
南山喝了一口茶,道:“也不一定是你被发现了,或许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就是为了谨慎的将信封传递出去!”
谢必安还有疑虑,问道:“可大人如何将密室杀人案和信鸽主人联系到一块的?”
“昨日我来探了一品居,发现许多不寻常的事情。”
薛刚书柜里的启蒙书、摆放位置奇怪的屏风、说话很慢却有逻辑......将这些点组合起来,南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薛刚,是苗疆人。
苗疆一族生活在大山深处,与外界交流并不多,可以算得上十分封闭闭塞,自从苗疆王势力被瓦解,他底下的几大地主便是实施了开放政策,允许苗人与外界联系。
因此原因,来到中原的苗疆人大多是不会说中原话的。
而苗语与中原话相差实在太多,所以就算是在京城生活了一二十年之久的苗疆人,依然会有口音。
薛刚应该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十分谨慎的放慢语速,咬文嚼字,就是怕被发现口音的奇怪之处,从而暴露身份。
再加上那不合常理的屏风,南山找人问过,苗疆风水位与中原是完全不同的,而作为苗疆人的薛刚,自然不会到了中原就摈弃掉自己以前的习惯。
谢必安折着手指说道:“苗疆人、拖延十七姑娘的时间、隐身术......大人,这些都是猜测,如果仅凭这几点,纵使他嫌疑再大,没有实际证据也是无济于事。”
“你说得很对,”南山点点头,缓缓拿起茶杯喝下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去找吧。”
“找什么?”谢必安没明白。
南山抬眼看他:“当然是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