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姑开门见山,把方才内侍传的话一一都说了。
萧镜清方才听墙角听得一清二楚,也看了个明明白白。
陛下本是属意状元郎陆子曰,可陆子曰挑明了已有心上人,非她不娶。陛下和公主虽然是半路父女,到底是血肉至亲,没有必要让公主上赶着嫁人的道理。走的时候明显不大高兴,觉得定国公府不识抬举。
至于徐闻溪,自是文采斐然,只是出身上不如其他两个人占便宜,吏部侍郎的族亲,据小内侍说,他的父亲曾任边地的知府,想来政绩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多年没有升迁。在长安没有府宅,住在侍郎徐家的宅子里。
唐嗣元嘛,相貌最次,放在陆子曰和徐闻溪二人面前简直不能比。只是出身略比徐闻溪强了那么半截,偏还是个第三名探花。
陛下摇摇头走了,把选择权留给了萧镜清,只说没有一定要在这三人中选出来,且看看罢。
萧镜清听了陛下的口谕,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她和父皇从未像太子一样晨昏定省的朝夕相对,心里还是有点生分的。如今又贸然提出要为她选驸马,本以为只是想早早将她打发出去。没想到父皇是真心实意在为她做打算。萧镜清感动的很。
只是这正殿里的人,怎么有一个身影,看起来似曾相识的样子。
她在长安,可从未结识过什么世家子弟。
她收起疑惑,对柳姑姑说道,
“父皇也说了,此时不急,我看今日就到这里吧,我还要去给皇祖母贺寿呢。”
柳姑姑也笑起来,随着萧镜清一道离开。
谢春江眼看着陛下摇着头出了梵音阁,便知道此事未成。
陆子曰是保住了,可其他两个人怎么想,他还得再去打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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