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咱们的新科状元,是个哑巴呢。”
状元脸色很是不好看。
“旁人便罢了,你也来揶揄我,当真是没意思。”
三年一次的恩科,正巧赶在太后寿宴前几日放榜。
龙颜大悦,特下诏,准头甲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着朱衣乌帽,入凌云殿参加寿宴。
而状元,正是谢春江的老熟人,定国公陆玉山之子陆晋元。
定国公以武立家,子侄皆习武从军。陆晋元也是自幼习武,只是七年前忽然转性,说要弃武从文,读书考功名。为表志向,连名字都改了,把陆家的老将军气了个半死。
谁也没有想到,小时候连《诗经》都背不下来的小子,居然真的昼夜苦读,一举考了个头名状元。
定国公高兴的要开祠堂祭祖,直言小子有出息,光宗耀祖。
然而眼前的状元郎本人,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今日是太后寿宴,陛下恩赏,你在这凌云殿里拉个脸是给谁看呢?”
陆晋元,如今的状元郎陆子曰,仍是闷闷不乐。
“莫不是方才被哪家的大人榜下捉婿,要把女儿许配给你,你拒绝不成,要答应了?”
陆子曰白了他一眼。
“满口胡扯。”
“那是怎么了?”
谢春江放下酒杯,认真问道。
陆子曰咬了咬牙,很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道,
“她还是不肯接受我。”
谢春江放声大笑,引得旁边几人纷纷侧目。
然而永城侯并未在意。
“我就知道,方才偷偷和她在竹林见面的人是你。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擅闯颐园,若是叫人看见了,你这新科状元的名声,可就不保了。”
陆子曰很是沮丧。
“于我而言,那些虚名又有什么要紧的,我在意的,不过是她一个人而已。”
谢春江摇了摇头,面上仍挂着笑意,却成了嘲讽之意。
“要我说,你就是活该。”
这世间万物,唯有真心最可贵。
可若是晾的久了,凉了,冰了,就怎么捂都捂不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