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佩差点给自己舌头咬下来,说了不要那么嘴快,怎么就还是往外冒,连忙跟着后面找补:“那个我刚刚秃噜嘴了,就是贵妃先拿了微儿的身世来说笑,觅云说了她两句,她还不服气,我这才怼……不是,才说了她两句。”江佩佩赶紧喝口茶顺顺自己这张现代嘴。
“你这孩子怎么是落水砸着头了吗?现在说的话哀家是一阵儿听得懂一阵儿听不懂了。”太后也被她这段话搅得云里雾里,横竖好歹听清了是贵妃先挑的衅。
“我知道你介意别人议论你生母的生世,你生母母家当年蒙难,幸得你父亲相救,这才保得你母亲一条性命,在这些京都名门的贵小姐这里,也是难免落下事非口舌。”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佩佩自己的错觉,怎么听着这姑母这番话说得特别的……冷漠?
“只是你少时养在主母名下,和那南霜……南夫人也没有过多交集,怎么今天好端端的发起这脾气?”太后心里想着就算是受伤失忆,明明从小就没有养在生母名下,怎么会想起因为这事儿挤兑了贵妃呢?这到底算是失忆还是没失忆。
这话说得江佩佩就愣住了,搞了半天自己还是个不是亲娘养的?
生母家世不好,自己这么算起来应该叫……庶出?对,是这个词儿,庶出也就算了,还是养嫡母名下,从小和自己亲妈没啥交流的?那就难怪太后找来了,这是得纳闷啊,怎么好端端的替生母说起话来了。
太后自是不知道这亲姪女的皮囊之下已被江佩佩换了魂。
司鸿微的生母南霜映,本系洛北漕司南佰铭之女,却因轰动一时的北川七州贪腐案,落得满门流放,南霜映正是那时被时值岱南安抚使的司鸿晖辗转救下,纳入自己的偏室,虽系名门嫡女,耐何带罪之身。
自进宫伊始,司鸿微确实颇为忌讳拿生母来说事非,但是却没有因此会与人正面对峙,贵妃此刻此举,太后也能猜得几分,无非是见司鸿微失忆,想要趁机给她难看,以在后宫众妃面前立威,却没想到被当众回怼,又怕此事传到自己耳中,索性先人一步,来自己面前哭诉了一番,可是眼下司鸿微的这个反应,到是让太后犹疑起来。
“觅云,蔚博远到底是怎么给医的?”太后甚至有点怀疑蔚博远的医术。
“回太后,蔚太医说主子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这记忆确实有些……他已经在寻找医治之法了。”觅云如实回道。
江佩佩却不以为然,要是能找到送她穿来这里的时空之门,自然是能医好了,那可真的是皆大欢喜,可是现在自己从哪穿过来的都不得而知呢。
太后正欲说什么,突听宫外太监来报:“皇上驾到!”
江佩佩手里的杯子一抖,险些洒了,嚯,自己这挂名老公怎么这会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