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副食店的冰柜里,摆放着五颜六色包装纸的雪糕和冰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每一根都散发着凉意,看一眼便觉得透人心脾。到了夏天,冰糕成了孩童们的新宠,盯着冰糕的两眼直冒绿光,差点流下口水。
小时候,镇上的冰棍并没有现在这么多花样,品种比较单一。而村附近的程潮铁矿制作的冰棒最让人欣喜。浅橘色,不到十厘米长。雪糕的话稍小点。两种外面都用一层薄薄的纸包着。
小姑嫁到矿上,每年夏天内部会发很多的冰棒票,小姑会给我们这些小馋嘴一些票。我们舍不得用,每次去兑换十来根,拿回冰箱放着慢慢吃。
我喜欢它的原因不仅是好吃,而且可以自己批发去卖。这是我们那时候很流行的社会实践。我在泡沫盒子上系上一个肩带,里面放上一层棉絮,棉絮里面再放上一层塑料薄膜,便央求妈妈给我五块钱本钱。
批发好了冰棍,我背着泡沫箱满村子叫喊,卖冰棒啦!卖冰棒啦!走过的大人们投来赞许的目光,笑着说,小小年纪就知道挣钱,真不错。我抱之以微笑,挣钱多少倒无所谓,其实最让我开心的是有人买冰棍时内心油然升起的喜悦感。
炎热的夏天,很多大人在村后的矿上推桶,烈日下每个人都是汗流浃背,满面通红。村后的矿上也是我们常去蹲点卖冰棍之地。因为大家都熟悉,往往一箱子冰棍被他们都买去了。看着他们吃着冰棍结束,特别自豪。
村里的小伙伴们纷纷效仿起来,每个人肩上斜挎着一个半大的白色泡沫箱,一起去冰棍批发部进货。一二十根冰棍整整齐齐地码在泡沫箱的底层,再盖上一层厚厚的棉絮。我们兴高采烈地出了批发部,然后四处分散开来。
小伙伴们遇到有意向买家就争先恐后,热情地把买主围了个圈,期待买主青睐自己的冰棍。卖完的小伙伴会帮助没有卖完的朋友,他们的步履轻盈,走在乡村的田野小道上。卖到最后两三根的时候,小伙伴们便不卖了,留着犒劳自己。
我们一人一根,用舌头舔着,冰凉冰凉,仿佛所有的劳累都是值得的。最兴奋地是,当我们把挣得的钱交给父母以后,父母们会把挣得的钱悉数返回给我们,作为零花钱。
我们把舍不得花,把一毛、两毛、五毛的纸币喂饱存钱罐瓷公鸡的肚子,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富足的人。卖冰冠啰,卖冰棍啰.......多年以后,这种情形依旧记忆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