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他好像体会到了一种等待的心情。
好像他就一直在让师父等着。
孤羽丰内心泛起了丝丝愧疚出来。
他转身回去,在棋盘前面坐了下来。
这盘棋还没有下完。
是她出去之前,自己在和自己对弈吧?
孤羽丰看着棋局,突然,他眼神一定,认真地看了起来。
下棋的步骤他虽然看不出来,但他能够看得出来这个棋局现在的精妙。
两相博弈,无论是白棋或者黑棋,此时此刻,都是退可守进可攻,有进有退,棋力相当。
倒也对,同一个人下的,这能不是棋力相当吗?
孤羽丰仔细思考起来,几乎完全沉浸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萧青衫都自己回来了。
萧青衫见他如老僧坐定般,一动不动的,不由得笑了起来。
进屋,走到他的身边,问道:“怎么样?想出来了吗?”
“这一步要下下去实在是难,其中可以变化的太多,朕还没办法完全参……”
还未说完,孤羽丰反应过来,刷地转头,便看见俏笑情兮的萧青衫站在自己身边。
孤羽丰惊喜地将她拉了下来靠着自己坐着,“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萧青衫靠在他的怀里,道:“也没有什么事,别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孤羽丰问道:“那个楚公公是谁?”
萧青衫无辜地望着他,问道:“他不是你的人吗?”
“我的人?你老实告诉朕,他今天究竟带你干什么去了?”孤羽丰神情十分严肃,这时,他也闻到了她身上的灰尘味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血腥之气?
萧青衫见他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的,心里咯噔一声,想了想,道:“皇上,他没带我去干什么,就是去看了场戏。”
“看戏能在身上看出血腥气?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孤羽丰很生气,但萧青衫也不能把事实全都给说出来,尤其是绝情,她必须要保护好。
“首先,我身上的这些血腥气都不是我的,是别人的。第二,我的确是去看戏了,只不过这场戏不同于一般,而是命博。”
“命博?这是怎么回事?”孤羽丰大概也料想得到,但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不过幸好她没有什么事。
孤羽丰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受什么伤。
萧青衫想了想,道:“这样说你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我就把我看到的说给你听吧。”
“好。”
萧青衫捡自己能说的,暴露了纪霖,避开了绝情。
除开为纪霖治伤之外,其他事情全都说了。
孤羽丰听完以后,思考起来。
萧青衫看着他,问道:“你会不会怪我出手救了纪霖?”
孤羽丰愣了下,摇头,抱着她,语气温柔了很多,道:“朕怎么会怪你呢?朕只是担心你会受伤而已。”
萧青衫点点头,又从他怀里出来,道:“我身上也不太舒服,我先去洗个澡。”
“好。”
孤羽丰一个人想了起来。
派人去杀纪霖。
他有想过,但是从来都没有做过。
应该说是还没有来得及去做,纪霖的行踪并不是那么好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