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叫进来免得被萧青衫发现的裴近南,十分聪明的带着小梨小桃下去了。
孤羽丰大刀阔斧地坐在软榻上,桃花眼微眯看着她,嘴角上翘。右手拿着朱笔,撑着下巴,手肘抵着膝头。左手拿奏折,平摊着,上面依稀可见工整的墨色字迹,还有红色圈过的部分。
“愣着干什么?过来。”
萧青衫朝他走了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按道理说,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御书房才对。
“因为你啊。”孤羽丰放下朱笔,让开些位置,拉她坐在了自己边上。
“因为……你故意到这里来等我的,你早就料到我会到这里来,是不是?”萧青衫反应很快。
孤羽丰道:“你去看了梨花,想歇脚,自然会到这个地方来。”
“你专门到这个地方来堵我,有什么事吗?”萧青衫问道。
孤羽丰挑眉,不乐意地道:“没事就不能来堵你了?最近你整天都跟青石待在一起,跟朕待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朕这才把你接回来多久?想躲朕,没这可能。”
萧青衫扑哧一笑,笑出声来了。
“你还笑,你居然还笑,朕要在你脸上画乌龟!”孤羽丰说着就要动笔去她脸上画。
萧青衫告饶,“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孤羽丰不闹了,把笔放在旁边,问道:“你想清楚了吗?”
萧青衫刚点头,又有点迷茫,“你说什么事?”
孤羽丰觉得有些胃疼,道:“还能是什么事?当然是侍寝了。你该不会想让朕一直憋着吧?”
萧青衫脸红了红,没有接话。
孤羽丰看她这样,夸张的惊讶道:“你该不会真的要朕憋着吧?你可是朕正儿八经的妃子,朕要你侍寝,你不能拒绝!”
见他耍赖都用上了,萧青衫哭笑不得,道:“皇上,别胡闹,这个关键的时候,怎么可以……我相信你明白的。”
“朕不明白。”孤羽丰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朕问你,他们要是不灭了,你是不是就不侍寝了?”
萧青衫望着他,又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肚子,叹道:“如果现在我怀了,那么这个孩子,很难保得住。你不想想看,孤羽臣为什么有能力和你一战的情况下,偏偏要选择隐忍不发?还有他做的这些。为什么知道我不能怀孕的情况下,还要对我这么好?当年萧家几乎灭门,又真正发生了些什么?连干娘都没有认为当初干爹他们的死没有问题,他们计划得有严密,可想而知。”
孤羽丰本来也是发牢骚,这些都是摆在他面前的,他当然知道。
但他总有那么点不甘心。
萧青衫把这些摆出来以后,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的地方。
“皇上,孤羽臣对你,好像有很深的仇恨。”
孤羽丰愣了下,“怎么说?”
萧青衫拿过他的朱笔,走到窗前简易的桌案前,铺平了一张纸。
“起先,他们想对你下迷情药,但被我误打误撞的饮了,若是饮用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会怎么样?”
孤羽丰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写下‘迷情药’三个字,嘴角不禁抽了抽。
师父未免也太入戏了点。
明明一手好字,非得写得像狗爬似的。
收回思绪,跟着她的思路走。
“如果迷情药给朕喝下,那么太后必定会让朕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宠幸她的侄女儿柳贵姬。”
萧青衫点点头,继续道:“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宠幸过任何女人,是因为你心里有人,这恰恰也是一个突破口。”
“若是让你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宠幸了女人,你必定大发雷霆,但与此同时,打破了你一直坚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