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差一点,天不佑我?天不助我杨修德嘛!”
随着他歇斯底里的最后咆哮,这位今日在教坊司中纵横四方的杨修德,彻底昏死。
皇城司士卒们也在这时逼近,刀剑齐出,团团的围在了杨修德的身边。
而那赵信也仿若用尽一般的双腿弯曲,扑通的跪在地上,眼中的金光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在赵信先前的战场上,那位一直缠斗着他的修真者,早已被一只长枪死死地钉在了柱上,死不瞑目。
赵信今晚已经四次出马了,若是平常人早就已经在第三次出马的时候,就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而他却强撑着自己硬是开启了第四次。
不为什么,只为那位在他被众人嘲笑时,愿意伸出手来拉他一把的年轻皇子,他最敬重的厌哥儿。
此刻的赵信就好比如随时都会闭上眼睛的老人,垂垂危矣。
石克朗下马,连忙的扶住了就要身子前倾的赵信。
却不料赵信在此刻伸出手来,拍掉了石克朗想要搀扶他身体的手。
赵信跌跌撞撞的爬起,走到了年轻皇子的身边,这位面无表情的族弟难得的出现了一次懊恼。
赵信轻轻的抱起微弱气息的年轻皇子,一路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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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克朗想伸手阻止,却又被另一位俊雅书生挡住了身形,书生同样狼狈不堪,却依然的拍了拍年轻官员的肩,似乎在说你做的很好,但是接下来的路得靠我们自己走完。
以陈鹤为首的公子哥们也在这时赶到,却同样的被俊雅书生拦在其外。
赵信抱着年轻皇子,脸色苍白却又极为坚毅,身形踉跄却绝不倒下。
念天机跟在后面,一手一个的拖着先前的那两位侯府修真者,在光洁的马路上拖出了两条长长的血迹。
在二人的身后是自愿跟随的陈鹤和一众王公子弟。
石克朗和皇城司的士卒们跟在最后,生死不知的杨修德被士卒们用担架扛在中间,再后面跟着的,就是先前被皇城司士卒制住的教坊司众人。
一路上不妨有人群指指点点,议论众多,但是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赵信疲惫的抬头,牵着长水微儿的宇文化及此刻在他的面前。
苏小小看到年轻皇子的惨状没来由的闭住了嘴巴。
长水微儿很乖,没有在这时去看他的厌哥哥,只是抓着赵信的衣脚跟随前近,不知不觉的泪湿满襟。
宇文化及拆下了身后长枪,凶光四射!
念天机时不时的看向赵厌,眼中都是心痛之色,这位有着算无一策的年轻求生,第一次有了一副颓废的样子。
行到此地,他都没有看过杨修德一眼,念天机怎么也想不到,正是他们哥几个在东升楼谈笑之时,百般瞧不起的淮阳侯世子,竟然能给他们造成如此大的损伤,甚至要不是那为兵部侍郎的及时出现。
京城四少今日就全部交代在了教坊司内。
他们恨,恨之入骨,但是他们却不敢拿杨修德怎么样,只因他是淮阳侯府的唯一嫡系,也因他是淮阳杨家唯一的年轻男人。
但是,这却并不能阻止他们接下来想要干的事情。
告御状!上天之倾!
念天机重重的敲响了皇宫边上的鸣冤鼓,一下两下的都仿佛敲进了众人的心里,就如那鸣冤鼓一般的沉重和不甘!
月有阴晴,乌云遍布。
赵信在皇宫前抱着年轻皇子,双膝而跪,大声而道,悲壮的声音划破了寂静无比的大魏皇宫。
“平原君二子赵胜替大魏二皇子赵厌,喊冤!”
“平原君二子赵胜替大魏二皇子赵厌,喊冤!”
“平原君二子赵胜替大魏二皇子赵厌,喊冤!”
“轰”
皇宫震惊,高耸入云的建筑群,在这一刻灯光大作,依次而亮!
厚重奢华的大门,缓缓打开,并没有如潮水般的金吾卫和太监涌出。
有的只是一个人,也是那一个人。
白衣似雪,大魏太子,赵双!
二皇子厌的亲哥哥!整个帝国未来的继承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