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晨背着一块犹如千斤重的大石,压得她快要窒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当她费劲千辛万苦终于爬上了山顶时,一大盆炖肉突然出现,诱惑得她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于是,她两只手麻利的用力在衣服上蹭了蹭,双眼如狼般盯着炖肉用力吞咽了下口水,然后伸出了自己的胖爪子。
“叮叮叮”,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炖肉瞬间消失不见,季冬晨气急败坏的大喊
“呀,肉,我的肉,谁他娘的敢偷我的肉……”
“喂,季知青,醒醒,季同志,季同志,你这是做梦梦见肉啦呀!该起来上工了……醒醒……”
孙娟听见闹钟响了,睁开眼睛就听见睡在她旁边的季冬晨,闭着眼睛手舞足蹈还骂骂咧咧的,一看就是做梦睡迷糊了,赶紧去推推她,叫唤了几声。
季冬晨在听见孙娟说“该起来上工了”才彻底醒了来,双手用力搓了几下脸,心里直想骂娘。
昨天下地干一天活,晚上睡觉爬了一晚上的山,最后还拿肉来馋她,真是气煞我也。
再是心里不爽也得拖着浑身的疼痛起来,麻利的扎好两个小麻花辫洗漱好。
趁着锅里的饭还没熟的空挡,季冬晨到院子里强忍着疼痛拉了拉筋,打了两遍军体拳,做了几个俯卧撑,浑身的胀痛感这才好了许多。
看来早晚还是要拉拉筋打打拳锻炼锻炼才行,这个上一世的习惯必须保持。
吃完饭,季冬晨刚把两个大锅饼子装好,一旁等着她的孙娟皱眉开口劝道
“季同志,我看你还是悠着点吧,一大早你就吃了两个大锅饼子,一大碗高粱米饭,这又带上两个,照你这样吃下去,你后半个多月可咋整啊!”
“没事儿,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还有些粮票,到时候去买点粮食,饿肚子实在没法干活。”
季冬晨一脸无所谓。
孙娟听罢,还想在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我说孙知青,你这是瞎操哪门子的心哪,人家有堂哥是大队长,亲大哥一家也在这生产大队,还愁没饭吃,嗤”
王春梅阴阳怪气儿,露出一脸“你很傻啊”的表情,哼了一声,抓起墙上挂的草帽就出去了。
孙娟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心里暗自傲恼,怎么把季知青本就是这季家屯的人给忘了呢!
“季同志,我忘了你有亲戚在这生产队了。”
季冬晨根本没往心里去。
“我知道你是好意提醒,谢谢你啊孙娟同志,我饭量大,你吃一天的粮食,也就勉强只够我吃一顿的,走吧,该去上工了。”
话落,率先转身走出了房门。
孙娟眼睛瞪大,吃惊的张大嘴巴,活像一只死鱼。
啥玩意儿?还勉强只够吃一顿,哎呀妈呀,那得要挣多少工分才能养活她自己啊!
等孙娟回过神来时,屋里只剩下她一人了,赶紧快手快脚锁好西屋的房门。
刚转身就见江卫红着急忙慌,头发很凌乱的从东屋出来。
一看就知道是刚起来,只怕她要饿着肚子上工了。
孙娟对江卫红点点头抬脚就出了房屋,小跑着去追季冬晨她们。
江卫红此时心中既后悔又气恼,同时也怪袁芳和宋秀丽,就不能多喊她几声。
袁芳两人要是知道江卫红心里所想,那不得气个半死,拽着都不起来能怪谁。
打谷场上,大队长特意把昨天所有知青的工分都念了一遍,然后毫不留情的狠狠批评教育了江卫红。
并且警告她,要是干活还是偷懒耍滑,那就给她定个上工懈怠、拖国家生产建设的后腿。
这帽子要是扣下来,那江卫红在生产队甚至是公社的名声算是臭了。
江卫红为了齐向前,背着她妈妈偷偷到知青办报了名,如果她在这边的情况传到妈妈那里,肯定会强制安排工作让自己回城。
大队长要求女知青每天每人不能低于5个工分,江卫红不愿意回城,自然就开始认命的老老实实干活。
季冬晨已经连续上了三天工了,每天都是八个公分,种大豆的地还是挺多的,具体是多少亩就不知道了,估计还得再除几天才会换地。
今天六点下工后,季冬晨几个新来的知青,结伴一起到生产大队部把安置款给领了回来。
季冬晨没有回知青院儿,直接拐去了大爷家,商量一下准备修老院子的事儿。
要说那老房子还是原身的爹妈结婚十年后盖的,儿子们都各自成家搬出去后,老太太言明,任何人不要打那老院子的主意,也不允许踏足,所以自留地没有耕种荒的很。
老院在村中心也是挨着屯里主干道的,位置不错,离大爷家隔了十几户人家,
之前季冬晨就去看过那老院儿的房子,低矮的院墙这缺个口那塌了的,更是连个大门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