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大急,吹着胡子瞪着眼,急喝道:“这已经不是小儿过家家的事了,牛鼻子,这要怎么办?”
徐茂公望着宝林,轻声问道:“宁轩阁那边,可有话要带给十皇子?”
“那姓武的小娘子,要罗家少爷送点炭送给十皇子,然后说,要十皇子记留点给他娘亲。”
尉迟宝林挠着脑袋说着,一付懵逼样子,惹得三人皱眉。
“没了?”徐茂公问道。
“没了!”尉迟宝林双手一摊答道。
这是什么意思?
尉迟恭不懂,大伙也不懂。
“各位爷爷,还等啥?送小子进营去要紧。”
罗贞迈着两条细长腿,冲了进来。
眼下这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人搞得清楚!
可又来了个不怕事大的小子!
尉迟恭跨着大步来回走着,嘴里不停里嚷着一句“可眼下也别无他法。”
“说得也是,无计可施就硬来,你不是带着金鞭么?带着两小子进营去。”
徐茂公望着尉迟恭说罢,又望了望秦琼道:
“可是去闯禁军营,不是好玩的事!要不,还是麻烦翼国公去取金锏来,让老黑在这等消息吧!”
“凭什么他去得,俺去不得?牛鼻子,你休要门缝里看人!小娃,跟俺进营去!”
说罢大步流星地出府而去,秦叔定望着徐茂公笑。
徐茂公却沉着脸,轻吟道:“此事非同小可,你也不能闲着,去取你那双金锏,用黄绢包着,随身带着,准备随时救黑炭团。”
秦叔定见他说得如此郑重,也不再说什么,出府便飞身上马,奔府上而去。
这李世民独坐到天黑,禁卫已报十二回,皆道是宁轩阁没有任何动静。
张士贵更是一个时辰四报,右武卫将军营里,李文就在那喝着茶,用鹅毛醮着墨,伏案写着东西。
一身长叹,李世民站了起来,不自觉地朝长孙皇后宫中走去。
这长孙皇后被这几贴泻火的药搞得差点脱虚。
这肚子拉得站都站不稳,苏醒后就没沾过床,恭桶不离房。
李世民忍着异味走了进去,温存地说道:“皇后感觉怎么样了?”
长孙皇后一脸惨白,走路都得让人扶,见李世民来了,连忙行礼。
可这哪行得了礼,“呯!”的一声,便摔倒在地。
李世民连忙上去将其扶着,惊呼道:“观音妹,你怎么啦?”
身上虽然痛着,可长孙皇后心中那个甜蜜呀!
多少年没听到她的“二郎”这样叫自己的字了(长孙无垢,字观音婢)。
一声“奴家没事”,二人相拥而泣!
太多的礼节,太多的世俗,让这对有情人多少年相敬如宾。
没有了那纯净的甜蜜,此际犹如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哭了一阵子,长孙皇后伏击肩道:“我们那娃,你可要惯着些,人家从山里出来的,犹如一缕清泉,品性善良着呢,可经不起这宫中激烈的斗争。”
难道有人进宫来,跟皇后说什么了?
谁这么大的狗胆?
长孙无忌?只有他,对,别人怎么可能进得来后宫?
看来朕不收拾收拾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李世民心里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