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把女儿当骡子使啊。”刘绮丽翻了个白眼,从楼梯下来。
“哪儿有把自己比作骡子的。”逐月失笑。
“别提了。”刘绮丽摆手,转头问道:“我听说你们家哪儿一块分做钢厂的分配房了?”
“你怎么知道?”逐月纳闷,心想难道自己的消息真的这么闭塞吗,她还是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刘绮丽却比她这个住民还清楚。
“我听一朋友说的。”刘绮丽不甚在意,反而皱眉道:“钢厂那边人太多了,不是我瞧不起人,但那边的人鱼龙混杂,你住的地方突然添这么多人,我看不是好事。”
其实逐月也不喜欢嘈杂,但是那屋子是别人的又不是她的,她也拒绝不了,只能忍忍了,希望能搬来的邻居都是好人。
织布厂车间离办公楼不远,逐月和刘绮丽闲扯几句话的时间就到了。
逐月和刘绮丽把头发扎起来,套了件工服才往里走。
不得不说,刘厂长引进的这几台机器的确有它贵的道理,先不说机身比原先的机器小,而且噪音也没以前杂。
逐月以前在织布厂工作过,也进过车间,只不过那时候的车间一进去就是棉絮乱飞,现在就干净多了。
刘绮丽拿了一片料子和逐月说道:“这是新机器的特性,同样的原料,但做出来的质感不太一样,你看一看能用在你们厂吗?”
逐月摸了摸那片料子,能摸出纺织的密度更高,要比以前硬一点点,不过差别很微小,不仔细去摸,甚至感觉不出差别,也就是刘厂长实在,这种细微的差别也得认认真真和逐月讲。
车间的杂音很大,刘绮丽扯着嗓子说道:“要是你觉得不行,我们就不把老机器撤下来,继续给你出老机器纺出来的布。”
“不用那么麻烦。”逐月摇头:“这种可以。”
“那就好。”刘绮丽松了口气,又带着逐月逛了一圈,介绍了一下新机器的便利,顺便还给逐月看了织布机出来的其他花色布料。
从车间出来,逐月脱了工服,耳朵还有点耳鸣,刘绮丽抬手去看手表,问道:“到快十二点了,要不一起去吃中饭吧。”
“可以。”逐月点头,视线在刘绮丽的手表上扫过,忍不住笑道:“你不是说你一个月没逛街吗,怎么换新手表了?”
“我是没时间逛街。”刘绮丽抿嘴笑,抖了抖手上的女士手表,得意道:“别人送的。”
逐月挑眉,细看了一眼那个手表,发现这块手表百货大楼有卖,标价在八十块钱左右。
但刘绮丽原来的手表比这块还贵,是亲戚从海港市带回来的牌子货,逐月仔细一想,这表肯定不是刘厂长送的,刘厂长是懂行的,不可能给女儿换手表去越换越差的。
“谁送的?”逐月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