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来汶市的外宾不止托斯顿一个,现下汶市的技术交流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上层那边除了来医院探病,并对托斯顿表示关切以外,应该也没有对托斯顿留有多少心神。
想来闻市长一开始也没有关注过托斯顿的事情,他要是知道托斯顿想在汶市动目前世界成功率不足百分之十的换肺手术,就不会是这个时候才动手找逐月。
以他谨慎的性格,他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这场手术扼杀在摇篮。
“这算我的失误,是闻彪在暗中调查我,结果查到了医院,把事情桶到了闻天祁这边。”闻晨捏了捏鼻梁,眼中浮现出一丝厌恶。
这样的交易长达三年之久,而三年前,闻彪也是那时候跟来的。
也就是说,从闻彪刚到汶市,就开始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如果按庄明权查出的那些证据给闻彪量刑,闻彪拖出去枪毙都不为过,但奈何他有个好爹。
他居然都顾不上周全,为了闻彪亲自下场,用人人都能看出蹩脚做法,强硬是把闻彪保下了,闻晨便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闻彪的确是被保下来,但罪名不是能全部抹消的,特别是还有个庄明权死咬着的时候。
闻彪的档案被重重记了一笔。
闻彪所作所为是自作孽不可活,但他偏偏不自知,一直认为庄明权咬着他不放,是闻晨在背后煽动的,因为庄家在燕京和安家走的近,而安家又是闻晨的外祖家。
他和闻晨积怨已久,原先就在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更不谈这回他前途尽毁,如何不让他对闻晨恨得牙痒痒,几乎费劲了全部的心神盯死了闻晨,想把他也拉入深渊。
逐月以前和刘厂长聊天的时候,有谈及到闻市长一家,知道闻晨和闻彪是同父异母的。
而且她和闻晨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也知道闻晨和闻彪有仇,只是懒得问,毕竟光是同父异母这一点,就足以解释很多争端。
闻晨只说了几句话,逐月大致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不过逐月皱眉,不太理解道:“你的意思是闻彪想报复你,可是这和他把托斯顿手术的事情捅给你爹知道有什么关系,这能给你带来多少伤害?”
“他想让我引起闻天祁的不满,最好能和闻天祁起冲突,然后被闻天祁赶出汶市。”闻晨摆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他从以前就这样,喜欢弄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蠢得令人可笑。”
听着是挺可笑的,像小孩子打架,找大人告状一样,但逐月笑不出来。
闻彪算着人心的。
他也算着闻晨的性格,做一件事情便一定要做成,但凡闻晨坚持托斯顿的手术,就必定要对着干,逐月不知道闻晨能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