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说的也太没水平了!
你是院长不错,但院里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说的算,就算真是如此,你也不能这么说啊!
你这不就坐实了“搞一言堂、独断专行”这八个字么?
你这么说了也就算了,竟然还挑衅我们这么多人?
真当我们不敢告到校长那去啊!
还威胁我们?
那性质更严重了!
你这是又坐实了“排除异己,公报私仇”啊!
于是话音刚落,顿时群情激愤,个别老师和学生开始嚷嚷着这就要去校长那告发刘长宽!
然而告群状这种事,性质就严重了。
这完全不是阮高明想要的结果。
因为这么多人一旦真闹到校长那去,就算刘长宽吃不了兜着走,他这个当出头鸟的也肯定躲不掉挑事的责任。
阮高明原本只是想借势压一压刘长宽。
谁想到人家这么不经压,直接就被压垮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于是阮高明只好赶紧站出来安抚众人的情绪,然后好言相劝遣散众人。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现在宁可把水都排掉,也不能让他这只小船一起被掀翻。
最后,两个院长回到院长办公室,阮高明才单独跟刘长宽拍了桌子。
这会儿刘长宽已经反应过来了,重新恢复了应有的气度。
面对阮高明的责难,刘长宽丝毫不以为意,只是道:“你我都清楚,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这事我并没有违反组织原则,你们都不在家,所以我拍板做了决定,就算官司打到校长那去我也有理。”
既然事情说开了,阮高明也懒得打太极,径直道:“李玄玑这个人,必须留!”
刘长宽抛出了一直闷在心中的疑惑:“他到底跟你什么关系?”
阮高明:“我师弟。”
“原来是这样啊……”
刘长宽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公告已经发出,没有回转余地。”
“那就是没得谈了?”
见对方笑而不语,阮高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作出了什么决定。
刘长宽却是稳坐如山,神色不动地回了一句:“请便。慢走不送。”
出了办公室大门,阮高明心中多少有些气馁。
没想到今天差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阮高明觉得院里有刘长宽这颗老鼠屎在,而且还要至少呆3年时间,自己的很多野心勃勃的构想和计划都很难实现。
学院被这样的老鼠屎把控着,学术思想僵硬,官僚主义严重,未来也很难有什么大的发展,李玄玑事件就是证明!
不能再妥协下去了!
想到这里,阮高明拨通了一位颇为器重自己的副校长的电话,将最近的一些情况向对方汇报了一下工作。
听完阮高明的讲述后,那位副校长在电话里表态道:“我个人的浅见是:刘院长是元老,美术学院从无到有发展到今天,都是他一手搭建起来的,也许他的有些工作方式有欠考量,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再说,人家没几年就退了,忍一忍嘛。”
“好的,我明白了。”
挂上电话,失了失神的阮高明不禁闭上双眼。
静静地站在原地沉寂了许久,最后双目猛地一睁,眼中涌动着无尽的怒意和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