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文叔再耐心等上两日。”顾十九颔首,同时说话间微微侧了下身子,“另外我有些关于京城的事情想向文叔请教,不知文叔可否方便?”
“姑娘但说无妨。”
徐文暗自点头,见顾十九虽出身商户,可言行举止却丝毫不差于京城贵女,不由直接将称呼都改了。
“还是出去说吧。”顾十九起身,跟着又朝着徐氏叮嘱了一句,“记着别瞎想吓着自己,不然病倒了就真的没办法去京城了。”
说罢,顾十九便直接领着一干人等出去了。
待人都走光了,徐氏这才忽地回过神来:“她这是说的什么话,她……到底她是当娘的还是我是当娘的,怎么……”
“姑娘这不是担心您么。”孙嬷嬷失笑,一边扶着徐氏进了内室,一边继续劝说道,“姑娘自己还带着伤呢,我听锦绣说虽然外头的伤都已经结痂了,可肩背那种严重的地方还是有些不大好,每日里都要清拭好几回……所以姑娘也不容易,您就不要再叫担心给她添事了。”
“我……嬷嬷也觉得我没用只会给人添麻烦么?”徐氏顿了一下,看向孙嬷嬷的眼神也有些受伤。
孙嬷嬷暗惊,正要解释,抬眼却见徐氏眼底一片清明,不由顿时反应过来:“你呀……”
……
“我听孙嬷嬷说,外祖家在京城是做官的,文叔又刚从京城过来,想来是京中事物也比较了解?”
出了锦苑,顾十九的脸色便显而易见的冷了下来。
陈嬷嬷担心她的身体,暗自到了身侧直接将她扶住。
徐文不明所以,只当是小姑娘好奇外头的新鲜事物,不由回了句:“姑娘可是想打听些什么?”
“也没什么打紧的,只是我爹前些时候去了京城,此事文叔可知?”
此前顾十九也从未听徐氏提过,所以也并不知晓徐家究竟是何态度,只是从孙嬷嬷的只言片语间略微推知一二。
“倒是略有听闻,姑娘是想打听姑爷的近况?”徐文沉吟了下道。
“文叔知道么?”
顾十九闻言顿了脚步,跟着回身紧紧地量着徐文。
徐文不明所以,不由下意识皱眉:“姑娘是指哪方面?”
事实徐文虽确实知道顾县伯去了京城,可顾县伯刚到没几日他便领命来了郾城,所以对于顾县伯被扣押一事,他其实半点也不知情。
只此时他也没想那么多,只当顾十九问的是马场那件事,所以犹疑了下还是讲了实话:“御马之事虽是内府监自作主张,想要借你家的马讨好皇上,可某种程度上来说内府监本就代表皇上,且这次的事情明显透着针对的意味。”
说着,徐文往顾十九面上暗量了眼,但见其神色如常,除了有些冷意便再无别的异色,不由点了点头,放心续道:“不管这个所谓的凶手想要针对的究竟是谁,御马损毁都是事实,所以皇上很是生气,勒令大理寺定要严查,在事实真相被查清楚之前,我估摸着你爹是回不来的。”
“所以我爹其实不是被扣押,只是为了配合调查所以不得不滞留于京城?”顾十九很快便抓住了重点,不由顿时眼前一亮。
只徐文闻言却忽地皱了眉头:“顾县伯被扣押?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