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别相信沈青禾,他是在骗你!”
沈泠一手撑着下巴,看着他。
“哦?他骗我什么了?”
时恒忙凑过来,蹲在她的面前。
“刚才我和他打,他根本没有受伤,一点伤都没有!他是看您出来了,自己撞过去的!”
“是吗?”
沈泠眨眨眼。
“可我看他的样子,是不太舒服的啊!”
“装的,那都是装的!”
时恒神色愤愤。
“师傅你一定不要信他,他对你图谋不轨!之前的时候,他还逼着我,让我叫他师娘!”
“……师娘?”
沈泠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不是男的吗?怎么会让你叫师娘?难道不应该是……师丈?或者师公?”
时恒当即便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当时也是这样问的!”
“那然后呢?你叫了吗?”
沈泠好奇的问。
时恒顿时噎住。
好一会儿,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含糊不清的道。
“……叫了。”
随后话语一转。
“所以说,师傅你一定不能信他!”
沈泠没注意后面的话,只注意了时恒前面的两个字。
面上浮现出难抑的笑意,伸手拍了拍时恒的肩膀。
“好了,师傅知道了。”
她从台阶上站起来,想了想,语重心长的道。
“徒弟啊,以后,别再跟沈青禾争了,人家……身上的毒还未解呢!”
时恒瞪大了眼。
“师傅你不信我?”
沈泠没有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下台阶,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不是不信,而是觉得……徒弟啊,你可能玩不过人家。
沈泠并未将这些话说出口。
毕竟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去悟的。
再说了,有个貌美如花的师娘,它不好吗……
一夜时间,在每个人各异的心思中一晃而过。
第二日,一切再次回到正轨。
时恒的气明显没消,但也没落下做事,也就是饭后,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泄愤似的刻着他的木雕。
江月寒向着那边看了几次。
凑到沈泠跟前,面带疑惑。
“师傅,师弟这是……”
沈泠自一沓书籍中抬起头,转眸看了一眼,笑道。
“没事,不用担心。”
年轻人嘛,是得受点打击,才能想通一些事儿的。
“可是……”江月寒有些担心,“他这样已经一上午了。”
沈泠一愣。
“中午了吗?”
她偏头,向着铺子外瞥了两眼。
阳光刺眼,带着秋日的枯色,地面上的黄色落叶,与之遥相呼应。
沈泠收回目光,合上了面前的书,从椅子上站起来。
“别担心,我去看看。”
话落,迈步向着时恒的方向走去。
才走出一两步,突觉地面颤了两颤。
沈泠一惊,忙看向四周。
地,地震吗?
“轰!”
巨大的闷响自店门口传来,沈泠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只狰狞巨兽,出现在自家小铺的门口。
看上去,好像是一只五六米高的黑色野猪,獠牙巨大。
野猪旁边,还有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短打的少年。
少年仰着下巴,脸上写满骄傲,抱拳,冲着店铺一拱。
“镇狱阁第七狱,狱主之子卓年,携拜师礼前来拜师,还请真人……现身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