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魔都市市委书记陈江河,不由得好奇宝宝丝毫不客气睁大了眼睛想要记住这
男人的脸。
陈江河注意到我在打量他于是回过头向我看来,见我头上没戴孝布却和老妈
站在一起,于是问道:「这是老周独子?」
呵,真他妈的虚伪,几十年交情的老友居然不知道我是独子。
我黑着脸回了句「我是」。
「多大啊来着?」
「就高二了。」我没说,我妈替我回答的。
「可要好好学习,将来做个和你爸一样的男人!」
——
从上午来人开始,门口的花圈就陆陆续续的没断过。在殡仪馆里面待了俩三
钟头出来就想一碗凉粉吃,旁边的食堂口味太清淡,配个「清真」二字让我更
是对其没了胃口,而领居酒店也一个衰样,于是马路边尘土飞扬的我找了个大妈
的路边摊,要了碗凉粉然后吃的是满嘴流油鼻尖冒汗,于是我不禁感慨大夏天吃
碗粉五块钱的快乐都能这么刺激。
回去时候我看到我妈拿出车钥匙应了应一辆大众帕萨特,看到我我妈挥手让
我过去说你爸就要启程回家了,赶紧坐上车别掉队。
殡仪馆还是有很多人,还有好几个和陈江河一模一样的惯性打扮,我吐槽又
是哪个吊官带着保镖微服私访。刚上车我妈就扯到有好多人给你爸送了花圈,有
什么启明董事会主席啊,华为分销部经理啊巴拉巴拉的,我却一句话也没有听进
去。
隔了半天,我岔了一句。
「你咋换车了?你原来那辆粉色法拉利喔?」
我妈猖狂是有资本的,以前我爸28个姘头里面就数她最嚣张的,前年的时候
她不知道从哪里了一辆法拉利488网红粉色2019款,经常载着我那些小妈们到处
乱跑炫耀,名牌包包香车美女属实给聚集完了。的我贼心烦,我倒是想要一辆
我爸死活不给我买,到我妈这里就顺水推舟,那时候我没少骂这老头。
温小亚「啊」了一声好像在跑神,然后回过神来不温不火回复道:「你爸葬
礼,红色不吉利......」
我严重怀疑我妈是没钱把那辆车卖了,要想维持她以前的高消费,卖一辆可
能还不够。
我就亲眼见过我妈钱包里面的各种钻石会员卡琳琅满目,估计起码有二十多
张,护肤美甲养生spa各个俱全。
「有啥不吉利的,都是封建迷信......」我冲她说道言语中也有些冲。
今天不知道咋地一天就没有过好心情,刚想用普通话唱一首网络土嗨歌《你
莫走》活跃下气氛,我妈就把车停了下来。浩浩荡荡的车队如同蜿蜒前行的大蛇
也都停了下来。
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前面托运棺材的林肯车车胎爆了,司机师傅正在抓紧时间
换胎。
——
老家祖坟不远,走高速也就四个多小时。不过因为林肯车车型限制,司仪说
出花来了都没能让高速检查口上的那傻逼老娘们放车放人。直到陈江河看不下去
了打了个电话那傻逼老娘们才慾着绛红圆脸按了下按钮。
傻逼老娘们白了我一眼仿佛散发着狐臭,我老远就捏着鼻子给她来个恶心至
极的表情,车窗关上后我才看到她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他妈的今天是中了邪了,心口里面好像一直有堵着什么东西似的不舒服,我
说不明白是送我老爸的原因还是其它。
棺材下坑的时候吊车师傅没操控好撞到了坟坑里面的连续墙,磕了个角,我
心里一肚子火气没地放,于是在土坑坑旁边拿了块土坷拉就往吊机师傅窗户里砸,
砸一个还不过瘾我又捡了几个土坷垃,又大又重的,抬手要丢的时候被我妈握住
了。
「怎么脾气这么大。」
温小亚的小手又白又细,上面还串了条珠子。抬头就看到了我妈的脖颈,白
皙细腻温软如玉,于是我慌不择路的压下眼神,然后又看到我妈鼓鼓的胸部,随
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我仿佛能看到从那两坨山峰峰沟里散发出来的热气。
我脸色一阵躁红,丢了土坷垃没回我妈的话。蹲在地上背向我妈冲着吊车司
机吆喝:「操你妈你知道金丝楠木多贵吗!」
吊机师傅顿了顿涨红了脸,然后起落架更加稳重了。
——
灰尘味道的空气里藏着太阳边上鸡蛋黄一样颜色的云晕,远处天边震了几声
大鼓,呼隆呼隆的,我以为有什么唱戏舞狮的热闹,结果天色急转,刚才还燥热
无比的气浪转眼间不见踪影,老爹坟坑上头的柏树头稍摆来摆去,凉风开始吹拂
我的肌肤。才享受两阵子凉风司仪就大叫要下雨了,让动作麻利点。于是没多会
儿我们都他妈的湿着回去了。
老妈身上的那一件帆布白扎裙边连衣裙似乎不太吸水,车里空调调高没一会
儿就干了,这次我坐在副驾驶,没由来的总是想偷看我妈裙底那白花花的小腿。
我记得我以前很讨厌她的,现在看来也没那么讨厌了。
晚上做梦,我梦到了我在下边拉着风筝使劲跑,我爸和小妈们点火野炊,乡
野田园一望无际,我顶着太阳在看天上,风筝已经融入了天空变成了一抹蓝白色。
我爸喊我吃饭,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把风筝收了下来,才发现风筝已经变成温小
亚那条蓝白连衣裙的样子。
未完待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