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知府,愤愤然踢了一脚门口的石墩子,他又绕到牢房那边,想要见一见儿子。
然而狱卒一口拒绝,只说案子还未最终宣判,在此之前不许见面,任凭谢瑾他爹怎么塞银子贿赂,狱卒就是不松口。
无计可施,只得且先回家。
他回去的时候,谢瑾他娘已经醒来,正在屋里急的哭,眼见他回来,顾不上穿鞋就冲下床榻奔过去,“怎么样?”
谢瑾他爹怒不可遏的抄起旁边的杯盏砸在地上泄愤,“知府不见我,我连瑾儿都见不到,这明摆着就是非要治瑾儿的罪。”
吓得谢瑾他娘险些又晕过去,“这可怎么办?”
谢瑾他爹在一侧椅子坐下,沉着脸,“怎么办,他不让我好过,他也别想好过,这是想要捏住瑾儿来对付我们呢,就凭他,也配!”
说着,谢瑾他爹招来心腹,“你立刻去清水县请黄大人。”
心腹得令,急急就走。
他一离开,谢瑾他娘坐立不安道:“为什么啊,好好的,知府怎么就和咱们家过不去呢?”
谢瑾他爹咬牙切齿,“不管为什么,这回让他知道什么叫阴沟翻船!”
谢瑾他娘:......
这话说的,咱们是阴沟?
呃!
这不重要。
思绪一闪,她立刻又拉回正题,“那现在怎么办?见不到瑾儿,万一他在牢里被人用刑呢?要不然去找爹,他不见你,总该见爹的吧,这几年,逢年过节的,他都要去爹那里坐一坐。”
谢瑾他爹喝了一盏茶,起身便去了谢成年那里。
谢成年的院子不比他的院子,一进门就透着一股穷酸,这让谢瑾他爹本就愤怒的心情更加添了几分烦躁。
又不是没有银子,偏要住的这么寒酸。
这不就是在给他没脸嘛!
这老头子真是......
心头怒骂了几句,谢瑾他爹穿过院子朝谢成年住的屋子走过去,“爹?”
静悄悄的院里没有一点回应。
不在家?
谢瑾他爹又喊了一声,“爹,你在没?”
还是没有回应。
他一脚踹开谢成年睡觉那屋的大门,捂着口鼻嫌弃的朝里走。
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
扫了一眼,又折返出院子,朝书房那边过去,然而还没及到了跟前,书房门上一把大锁就拦住了他的脚步。
谢成年最看重他这些宝贝书,每次出门,别的地方不锁,就这书房,回回都大锁锁的紧紧的。
也不知道就这么一把锁能防住什么!
人家要是惦记,真想进去偷,就这破屋子,一脚就把窗户踹塌了。
没找到谢成年,谢瑾他爹败兴回去。
知府大牢。
陆棠被狱卒带回牢房,“一刻钟。”
丢下一句话,狱卒转头离开。
陆棠笑嘻嘻看着周敬,这次离得近了,她终于能看清楚周敬的样貌。
看得出来,在出事之前,这人绝对算得上慈眉善目那一款。
“老伯,我今儿被无罪释放了,咱们俩能相识也是缘分,你有什么话让我捎给家里人吗?我来这边就是来玩儿的,三两天就回去了,我走之前,你有什么想做的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