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管事将怀里的一份卖身契递给沈锦书。
“呵呵!果然是财大气粗的展家少当家!”
沈锦书看着这张卖身契,嘴角反露出一丝悲凉。
随即伸手收下了卖身契,索性派人将枣庄剩下的番薯给冯铁锤他们送去研究折腾,便对他们说若是真能成功种出大大有赏!
沈锦书一回到枣庄,就让沐雪临将那个倒卖麦子的农户给绑了进来。
“三姑娘饶命啊!
小的一时糊涂被猪油迷了心窍。
三姑娘再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定痛改前非!”
原来,这人姓李,是枣庄附近村乡的农户,听闻外边米粮价格一天比一天就将家中的存粮倒卖出去换了银钱。
本来,他卖自己的米粮倒是与沈锦书他们没啥关系,可这人竟卖了红眼,居然干起鸡鸣狗盗勾当起来。
将注意打到枣庄这来,趁着众人不注意竟偷溜进仓库,想要偷取几袋子的米粮换银钱。
好在沐雪临他们提前做了防备,这不给抓了个人赃俱获。
沈锦书懒得去和这样的人掰扯,直接派人将他所在村庄的村长给喊了过来。
告之前因后果之后,便让村长看着如何处理,总之,枣庄的损失一定要有人负责。
村长倒是干脆,二话不说就让人将其扭送去镇上的县衙,蹲坐几个月的牢狱,以儆效尤。
话说,在锦嬿和采菊还未回来,冯妈妈便被老夫人给接走了。
“奴婢拜见老夫人!”
冯妈妈看着近二十多年未见的老主子,心下不觉一阵凄凉。
“多年不见,冯妈妈依旧是精神抖擞,看来这枣庄当真是个养人的地!”
老夫人抹了抹茶杯,眼神如同淬了毒一样紧紧地盯着冯妈妈,话中有话地开口说道。
冯妈妈自幼便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自然知道这看是慈悲面善的老夫人,其实却是……
双腿不觉打起了颤,扑地一声便跪在地上,头深深地点着地面,不敢抬起半分。
“听说那丫头在枣庄的动静不小,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冯妈妈依旧如以前那边,老夫人便也稍稍放了心,冷着声气询问起沈锦书到枣庄之后发生了何事。
“回老夫人的话,三姑娘初来枣庄,身子格外的羸弱……三不五时就发着烧……
后来,后来,王家姑娘来了枣庄探望姑娘,带了好一些的药材……”
冯妈妈故作害怕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挑挑拣拣地说了几件众所周知的事情。
例如,王清漪前来探望,或是沐家兄妹常住枣庄
又或者……
“这丫头,有几分聪明,不声不响地倒是比长房那个还要有几分的出息,竟然能攀上王家和沐家。”
老夫人听着冯妈妈的禀告,手里的佛珠不自觉地咯噔一下,按压在手心,嘴角微微扬起,露出耐人寻味地笑意来。
“行了,别跪着了,左右年岁大了起来说话吧”
老夫人虚托了托,示意冯妈妈到身后来伺候。
冯妈妈得了话连忙起了身站在老夫人的身侧,为老太太捏这肩膀:
“老夫人,老奴倒是觉得,三姑娘聪慧将来肯定是沈府的一大助力。”
沈老夫人认同地点了一下头,随即又想到沈锦书那张被毁了容的脸颊,不由得叹了一声,随后也不再说任何话。
冯妈妈也不急,活了近四十年,如何会不懂得言多必失的道理。
主仆两人又说了一小会儿话,冯妈妈便就再次送出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