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才开学长时间没用了,凹槽有点生锈了。”张一凡转过身对李俊芳说道。
“谢谢你,看来一个班里没个男老师是不行的啊!”
“赫赫....那你们快上课吧,我就先下去了。”
“别急别急!你刚来也不介绍下自己就想跑了啊!”
“赫赫赫...说的也是,那....同学们。“张一凡走上讲台后看着大家伙说道:“很高兴能认识各位小朋友,我叫张一凡,大家可以叫我张老师。我是教美术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家就来找我,我的办公室就在那。”
张一凡的手指向了门外面的那栋粉色砖房,台下的那些同学就都一个个脖子伸长了往外看......
一和四年级总共八个班的课都分到了张一凡头上,加上中午的中餐时间,他一周至少得上十八节课左右。二十二岁才从大学里出来,自己都没长大就去带孩子了,一看到教室里乱七八糟的,特别是刚从幼儿园毕业上小学的孩子来说,上课根本听不懂老师讲话,像逛菜市场一样,想起来就起来,想哭就哭,想乐就乐;这样时间一长,他自己说话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大,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你想想!每个人说一句话捏合在一起就能把老师的声音给淹没。对于一身正气,自认为有崇高的使命感和正义感的张一凡来说,这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就跟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都说“严师傅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至于是哪来的古话咱先不论,张一凡确确实实是在被严管教的童年下长起来的,但生性叛逆,再加上这逆反期的时间拉的也有点长,脾气是挺怪的,但也挺有个性,学生时代就给人一种别具一格的感觉,做什么就要和别人不一样,名叫一凡,但不甘愿平凡。
教的不好,被领导批评了,至于被批的原因不是什么教学质量和成绩,美术这一学科本来就属于附课,能维持课堂纪律就不错了,可就偏偏栽在了这里。
“那怎么办?混吗!不不不!我可不能混!我要把学生教好,我想让每个学生都对我恭恭敬敬,尊重我就是尊重这门学科。”
不知道各位在刚出社会的时候是否在职业上曾怀有这样的伟大幻想,在现实还没来到前,在****还没碰于身前,我也曾立志当一名科学家。
优秀啊!张一凡这不甘平凡的样子,自从他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扭转了班里的课堂纪律,上课还没打铃前,孩子们都乖乖的坐好在教室里等候他;他把一堂美术课活生生变成了大合唱,他愿意与学生交朋友,但也划清着明确的界限,他是那样的无私愿意在课后辅导孩子画画,他是那样的感性,愿意停下一节课的脚步和孩子们讲述人生的哲理,论道自己的故事。
有时他突发感慨,有时他又慷慨激昂,他的激情四射和活力在学校里很快绽放了起来;学校里的学生都认识了这个人,领导群体都伸出了久违的双手为他鼓掌,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上附科课的老师能讲课讲到失声。
他们惭愧之余,回首仰望眼前的国旗杆,问道:“我年轻时,何曾不是呢!”
“伟大的梦想,你现在离我好远啊。”旁人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