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绍正是担心程徽娘,又听说陆令姝失踪了,放不下心从家里偷跑出来见她。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自从有一次被他爹王尚书撞见他出来寻程徽娘之后,他差点被他爹打了断腿。
他爹还直呼,娶程氏女绝无可能,叫他此后断了这个念头。
但王绍觉得他阿爷真傻,他若是想断,也就不用他来打断他的腿了!
断腿他都不怕,但真见到程徽娘,他心里却是无比的情怯,起起落落,一时也不知是心疼还是欢喜。
尤其是此刻,她就站在他的对面,脉脉的看着他走进来。
“嬷嬷下去吧。”
夏嬷嬷“嗳”了一声,矮身退下。
王绍往前一步,“徽娘……”
程徽娘上前一把抓过他的手,问道:“你不是喜欢我吗?”
王绍呆了一下,“我,我……什么?”
程徽娘不语,拉着他进了她的闺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玉臂一勾挽上他的肩。
王绍背贴在房门上,直到自己被强行撬开了齿关,才迟钝了反应过来。
她吻他了!她竟然主动吻他了!
王绍顿时又惊又喜,但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的,只有本能在驱使着他,握着程徽娘纤腰的手一用力,两人的位置便对调了过来。
怀中的少女眼神迷离,玉面微红,他喘着粗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有任何的不愿,才扣着她满头柔软的青丝,深深地吻了下去。
……
屋顶上,两个暗卫眼见着下面屋里的那对男女都开始解衣服了,满屋春光弥漫,对视一眼,很默契的一齐堵上了揭开的瓦片。
……
意乱情迷之间,王绍仿佛感觉有人在解他的腰带……
他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摸到却是一只冰凉而柔软的小手,这只小手此刻正在解他的单衣。
蓦地,好像有一桶凉水将他从头到尾浇了个遍。
初时的狂热与欣喜渐渐退却,王绍赶紧掰开怀里的小娘子,不敢置信:“徽娘,你,你……”
程徽娘终于将一张揉的有些皱了的纸条接着遮挡塞进了他的单衣中。
做完这一切,她踮起脚尖,搂着王绍,将嘴巴凑近他的耳朵。
“救我。”
少女素白的脸,落下一滴清凌凌泪水,眸中更是水光盈盈。
王绍心口一悸。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脑中却又有些乱。
片刻,他长叹一声,低头吻去了程徽娘眼角的泪水,低声道:“你放心,我必不负你。”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程徽娘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大恩不言谢,况且现在也不是谢的时候,于是她便像那次在球场一般脉脉的看了他一会儿,才一把将他推开,娇喝道:“王易直,你这个混蛋!原来你就是馋我的身子,想占我的便宜罢了!”
“你既不愿帮我,就赶紧滚!你这个混蛋!你滚!”
屋顶上的两个暗卫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王家郎君忽然就被那适才还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娘子一脚给踹出了房门,脸上一个大黑圈,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挺惹人心疼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就想用美人计诱惑我让我帮你吗?!程徽娘,你也不看看我阿爷是谁?我帮你?我昏了头了!你爱给不给,我还不稀罕!呸!”
王绍象征性的啐了一口,见她在门口俏生生的立着,脸蛋都被冷风吹的白了,赶紧又呸了一口,骂骂咧咧的掩衣跑开了。
陆令姝过上了被软禁的日子。
薛琅将她关在了一幢两层高的小楼上,她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不是安国公府,因为即便她住在楼上,推开窗自上而下眺望,看到的也只是楼下的湖水,漫无边际的草地,房屋,和天空。
她可以下楼,但仅限于这幢小楼的院子内,看守她的三个面无表情又健壮的仆妇,看起来大约会功夫,因为由此她故意跌倒,其中一个婆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扶稳了扛到了榻上。
“夫人既然住进了观雪楼,就不要再想着出去。”
说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像没有感情的看门机器一般将她无情的锁在了房间里。
大约过了三四日,陆令姝都始终没有见到薛琅,她表面十分平静,其实内心也十分焦躁。
薛琅答应过她不伤害程循,自那日那个猜测隐隐浮上心头之后,她愈发觉得薛琅可能真的不会伤害程循,但见不到,得不到他亲口的承认,她心中还是放心不下。
这日中午,婆子给她送来了午膳。
她草草吃了几口,坐在窗边发呆。
依旧有人在暗处偷偷的窥视她,就在院子外的一棵大树下,她位置本来就高,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到。
不过这些人好像也不在意她能不能看到,她们好像在躲的是……看守她的这些婆子?
陆令姝有了些兴趣,直起身子来眯着眼继续观察。
那人好像也发现陆令姝一直在看着她了,朝她望了一眼,转身离开。
这就走了?
陆令姝顿时有些兴致索然,等了一会儿,那人还不曾过来,她又犯起了困,便干脆关上门,盖上被子呼呼大睡。
倒也不是她太没心没肺,实际上晚上她很少睡得着,但白天就特别困,困得不行的时候,天塌下来她也要闭上眼睛先睡一觉再说。
很快进入了梦乡,但睡的也不是很踏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好像隐约传来争执声。
本来就睡的不踏实,听到动静后她懵了一会儿,便立刻清醒了过来。
“太夫人还活着一日,就轮不到你们这些奴才来做主!”
随着一声怒斥,门猛地被踢开,走进来两个人。
这二人年纪看起来都不大,最注目的那个是个年近四十贵妇人,面容姣好却松弛的厉害,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大美人。
之所以所是个“贵妇人”,并不是因为她穿着贵气,相反,她穿的很朴素,身上是一件深绿色的普通冬襦,只不过周身散发一种少见的清贵之气。
她看起来面色不太好,身边的那个嬷嬷模样的女人进来后立刻就关上了门,将三个婆子毫不留情的拍在了门外,又去给贵妇人搬了一座矮脚胡窗,扶着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