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在前院下了马车,一路提着裙子小跑。见到厢房内只剩裴安一人在闲情逸致泡茶,便道,
“裴公子随我去看看病人吧。”
本品茶的裴安见是软软糯糯的玉竹,便想着跟她打趣,
“你家小姐呢?”
玉竹瞧着裴安这般无礼不守规矩,也正了正身子,虽说她性格温婉,没她家小姐霸道,但也不是随便好欺负的。
“我家小姐自有去处,倒是这同裴公子随行的那二位公子为何不见踪影?”
裴安见玉竹一脸严肃,恍然间被怔住了神。
“他们在阁内无聊,便出去逛逛。”
“还请裴公子不要耽误时间。”
玉竹可没心思在这里跟裴安废话,凛月夫人病的急,找了好多大夫来看也无济于事,究不出其病因。
谢昭昭发怒,把大夫都给吓跑了。
后听说这普安寺后山住着个神医,不知什么来头,却无缘无故躲在山中,从不给人诊治。宁可信其有,谢昭昭出了鬼点子,派人将裴安引下了山,带进了赌坊。
天晴,摆摊叫卖的小贩,也都纷纷走在街巷中的热情的吆喝。李景云背手走在街上,四处张望着,似是在寻找什么。
忽听后方跑过来的苏文禀报道,
“公子,暗卫派人来报,说谢姑娘去了潭水方向。”
李景云犹豫了片刻,似乎这个消息,印证了他内心的猜测,他双眼笃定道,
“去潭水县。”
林中有不时起落的飞鸟,也有跳跃穿梭在树林间的大尾巴松鼠。谢昭昭加快步伐走着,却隐约听见了林中存有异样的声响。
她缓住了脚步,从腰间掏出三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夹在指间。
只听声响越来越大,似乎是有很多人,藏匿在谢昭昭的周围,给她围成了一个圈,看似被困了起来。
谢昭昭听音辨位,找了一个定点,迅速将手中银针给抛了出去,只听一声男人的惨叫,便一命呜呼。
“陈佩,我知道是你,有胆子,就给我滚出来!”
没想到竟听信了那瘸子的话,中了陈佩这个老狗的圈套。县令是被自己亲手杀死在床榻之上,同样也是自己放了那一妇一子。
要是自己不说此事,陈佩怎么可能知道县令家里还有他人存活。
见藏也藏不住了,陈佩就带着一对人马从林中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少说也有二十多人。
有了人马靠山,陈佩自然也不怕谢昭昭。
“谢昭昭,今日,如若你不答应掏钱把我那蚕场买下来,就算你跪地求饶,恐怕性命也不保。”
“你以为,你手下的这些人,又能奈我何!”
虽表面看上去,谢昭昭气定神闲,可瞧着眼前有这么多壮汉手里都拿着铁棒,就算自己长了十条胳膊十只手也甩不出那么多银针。要是没有银针发挥的余地,怕自己这拳脚上的三脚猫功夫敌不过。
可瞧着陈佩带着的这些壮汉,却都不像是跟他很熟的手下。此番打扮,更像是江湖上拿钱办事的打手。
看谢昭昭一番不在乎的模样,陈佩算是彻底压不住怒气,直接下了命令。
“哼,嘴上说得倒是挺硬气。既然谢掌柜这般不听劝,那就不要怪陈某不客气了!”
“兄弟们,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