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各大报纸都报道了。”展昭点头,“应该是知道了。”
“还有没有荔枝酒?”
这时候,一个人跑到他们身边问。
展昭和白玉堂看了看他,觉得眼熟。展昭一下子想起来……这个年轻漂亮的金发男子是最近的高尔夫球界新星,貌似连拿了好几个冠军了,不过展昭不喜欢打球所以不了解,前阵子和他爸爸吃饭的时候聊起过。展启天似乎还挺欣赏他,说他是天才,名字叫什么来着?对了,叫瑞恩。
白玉堂从身后拿了一支没开盖的酒给他。
“谢谢。”瑞恩的中文很不错,四处看,似乎是找开瓶器。
可能给人拿走了,四周都没有。
瑞恩显然属于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就给身边一个服务生,“帮我开一下瓶盖。”
服务生要拿走去厨房找开瓶器。
白玉堂伸手拿过瓶子,将瓶盖在桌边轻轻一敲,将酒瓶递给瑞恩。
瑞恩接住酒瓶两眼冒星星,“好帅!”
展昭咳嗽了一声。
瑞恩说完已经跑去另一头跟人闹了……疯疯癫癫的。
“这群人似乎并不难相处。”
赵祯走了过来,找了两瓶酒,他开盖的方法自然很多,边跟展昭和白玉堂聊天。
“你也属于他们这群人之一。”白玉堂见他递酒瓶子过来,跟他轻轻一碰。
展昭问赵祯,“对了,最近那个人有没有联系过你啊?”
“哪个人?”赵祯明知故问。
“就是那只长了很长头毛的家伙。”展昭眯着眼睛。
赵祯无奈摇头,“赵爵是吧?没有啊,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好久没看见他了。”
“是么?”展昭皱眉,“他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怎么,很久没见十分想念?”白玉堂问展昭,展昭从甜甜的荔枝酒里边,喝出了淡淡的酸味。
这时候,迎面蓝棋和蓝西两兄弟走了过来,身后是洛天和心有余悸的马汉赵虎。身后一群姑娘喝了酒之后已经闹疯了,众人也不敢靠近。
“身体怎么样?”白玉堂问蓝棋的近况。
“康复得很好。”蓝棋抬起的手上,还是可以看到针脚,让人不觉得任何不适,反而能察觉出美感的针脚。
展昭忽然觉得,博比虽然死了,但蓝棋的存活,就是他一身传奇经历的最好见证,等蓝棋和郝灵结婚生子,博比的传奇,也在一代代延续下去。当然了,希望他们的后代都跟郝灵一样,遗传了博比的神奇医术,却也能有一颗善良仁爱的心,以蓝棋和郝灵的品质,应该没问题。
“叔!”
这边众人正喝酒,马欣突然跑上来,到洛天身后。
洛天回头看她,见她头发乱了,就给她整理一下,十分体贴,“少喝点,一会儿回去又发酒疯了。”
马欣抿嘴笑,给他手里塞了样东西,“一会儿帮个忙呗。”
洛天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就见是块鹅卵石,有些不解地看马欣。
马欣指了指远处二楼挂着的一个黑色球状物。
“那个,挂的高了,打开的绳子断掉了,你一会儿拿石头丢它一下,记得在斯蒂芬求婚成功之后啊!”
洛天心领神会,点头,“包在我身上。”
马欣亲他一口转身就跑了。
洛天回头,就见赵虎凑上来,“叔~,我也要……”
众人都被逗乐了,洛天抬手拍他脑瓜。
这边正闹,那头已经有一些骚动了。
众人回头,就见花园中间,斯蒂芬已经单膝跪地拉着莉莉的手了。
其他姑娘捂嘴的捂嘴,准备尖叫的准备尖叫。
洛天拿着鹅卵石,目测了一下距离觉得十分轻松,就准备等莉莉点头后,丢石头。
“艾米利亚……”
就在斯蒂芬准备要深情地叫出爱人的全名向她求婚的那一刻,忽然……不知道谁突然说了一声“艾米利亚”。
霎时,气氛有些僵硬。
而众人回过神,有觉得这声音十分诡异,似乎是——小孩子,又或者是,有些童音的女人的声音。而且带着浓浓的鼻音,不像是说惯国语的人的发音。
白玉堂四外看了看,人太多太嘈杂,一点准备都没有,感觉不到声音是从那儿发出来的。
“呀啊!”
气氛突然凝固的时刻,突然就看到莉莉惊恐地捂着嘴大叫了起来,伸手指着远处的花房。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词,叫得撕心裂肺的。斯蒂芬回头看了一眼,赶紧楼主她捂眼睛,似乎也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白玉堂跑过去往他们望着的方向一看,皱眉对身后几人招手,边跟也好奇跑过来的林若说,“你们都留在院子里别动。”
白玉堂带着洛天、马汉和赵虎往远处的花房跑去,其他人就留在花园中央,蒋平清点人数。
展昭站在最前边,正对着花房的位置,看着不知何时打开了灯的花房里,近乎惨烈的一幕。
花房的半空中,挂着一个人头,金色的头发,迷人的脸,青春勃发……只可惜双目惊恐得睁大,脱离了身体的颈项还有血留下,已经不可能存活——是瑞恩,那个天才的高尔夫球手。
白玉堂跑到暖房外面,发现玻璃房门开着,打开门进去,就见在花房里的一面玫瑰墙前边,竖着一个形状古怪的黑色架子,架子上挂着瑞恩的头颅,下边,趴着瑞恩的尸体,尸体前端,是一把落下的铡刀。
“这是什么东西?”赵虎自言自语。
“断头台。”
这时,公孙带着马欣走了进来,展昭也到了花园的门口。
“刚死。”公孙检查了一下尸体,皱眉,“不超过十分钟。”
众人都忍不住唏嘘,为一个年幼天才的陨落扼腕痛惜。
白玉堂也有些自责,他们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林若的身上,没想到还有其他人会受害。
“玉堂。”
这时,展昭突然叫了白玉堂一声。
白玉堂回头。
展昭指了指那个架子,道,“那把铡刀,似乎是可以上下移动的,你把刀移上去看一看。”
白玉堂走过去,戴着手套将铡刀推上去,架子中断果然有一个豁口,铡刀正好挂住。
众人退后了几步一看,眼前都不约而同闪过了陈飞尸体手上的图章印记——这把铡刀,没开启的时候就是一个“h”形状,也像一个竖起的“工”。
想起刚才空之中那一声虚无缥缈的“艾米利亚”,这夏日炎热的夜晚,刷拉一声,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