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瀚啊,你又不是没有头脑,什么都看得清楚,下次能不能明白点儿说,早点儿说!”雍虞只胡,有些无奈且恼怒的看着凌沺。
猎场一事,加上一直与凌沺在老汗王那受教,多有接触,以及雍虞萨旌行刺那日,凌沺敢把察岚刀给他用,当然也还有那价值十万两黄金的贺礼的原因。
雍虞只胡而今对凌沺可不再有什么看法,而且很是信任和亲近。
“王兄啊,我不会一直留在王庭的啊。”凌沺摊手耸肩。
除了何桢,怕也就雍虞只胡并不太清楚这三个辅政大臣,究竟是何用意了。
看似权重,实际上,老沫罕李只有声望,一直在朝中都无实权。而凌沺虽有兵有权,但也不是在朝中,而且根本不会久在荼岚。
所以这三个辅政大臣,有两个都全是虚设,那何桢就真是实设?
他要是还一门心思大权在手,怕离死也不远了。
老汗王能容他,新汗王能容他,满朝大臣、勋贵能容他吗?
即便他们都能容,吕倾能容他挡路?
所以说一千道一万,雍虞只胡这次都找错了人商议,要么他家那俩都不是善茬的女人,要么就是一直支持他的那些大臣、勋贵。
他们才是雍虞只胡最该在现在去表示信任、倚仗重用的人,而不是凌沺这仨汗王给的靶子。
靶子立在那,是让人打的,没有目标,众人怎么箭头一致呢。
至于是被打个稀巴烂,还是依旧坚挺,或者被早早换下,那才是这些靶子们的事,得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反正给雍虞只胡的机会却是已经来了。
“果真如此?你能心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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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凌沺吧嗒吧嗒,把自己所想一说,雍虞只胡随即作恍然状,接着又眉头蹙的更深,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这货怎么看,也不会是个心甘情愿当靶子的人啊。
“只要你还是那个大冬天赏梅花,把自己冻得半死,却一直紧紧把胡绰和业离抱在怀里,都快给捂出汗了的大哥,我们对这些其实都无所谓,也心甘情愿如此。这不仅是我说的,也是他们俩让我转达的。”凌沺再道,说的雍虞只胡有些恍惚。
“就算抛却这些,我其实也无所谓,我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能不能守住,终究得看我自己。”凌沺笑笑,随即再说一句。
“与我共勉?”雍虞只胡回过神来,把手搭在凌沺肩上,微微用力,扬眉笑问。
“倒是也行。”凌沺呵呵一笑,摸摸鼻子。
“我该走了,不然真的来不及了。”时光流逝,凌沺再不走,就真来不及去大青山了。
而且他不走,现在这份亲近和信任,早晚也会变味。
可以说时机正好,合该他滚蛋了。
“去跟父王辞别吧。你们就在大璟安心住几年,待为兄接你们回家。”雍虞只胡给了凌沺一个熊抱。
“只需一封鹰信,朔北军、都利军即刻便会赶来。”凌沺也再道一句。
“放心,王兄可没那么废。”雍虞只胡哈哈朗笑,拍了凌沺肩膀好几下。
然后凌沺便就离开,往老汗王那里走去。
“真不用我把胡绰偷回来?”言语几句,凌沺再一次问向雍虞罗染。
老汗王真的快撑不住了,已经形容枯槁,凌沺是有意把胡绰带回来,让她能再见一面父亲的。
只是老汗王不准,一次次拒绝了。
“上次一别,已经是永别了。你独自回来,都有些不当,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了。”雍虞罗染咳嗽几声,摆了摆手。
凌沺是没有在那道被召去长兴的圣旨中有名,但后续的通关文书上,还是有的。
现在只不过找了大军返京受赏的空隙而已。
至于以后能不能回来,那自然是能的。
他并非明令被召之人,只要请得同意,自然就可以回草原了。
加上他跟吕倾达成同盟后,大璟更不会怎么限制他。
只是必须去长兴一趟而已。
但胡绰他们兄妹,就不行了,无旨擅离返境,可是大不敬,甚至是违背、挑衅圣意。
别说一国公主,就是寻常使臣,要返回自己国度,也得跟礼部和鸿胪寺汇禀,然后宫门外礼谢圣恩,才可以离开的。
“您真不怕我夺了汗王位?”想了好几天,凌沺还是决定问出这个疑惑。
老汗王给他的权势,他自己都觉得太大了,大到太特么符合大璟的心思了。
包括文彰公主吕倾,也是一样,老汗王什么都明白,却仍旧纵容甚至给与支持。
“孤说无所谓,你信么?”雍虞罗染笑了起来。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凌沺愣了片刻,看向老汗王,缓缓点头。
“那就去吧。照顾好他们。若有孤离世的消息,不论何人所请,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回来,这是她的机会。”雍虞罗染摆摆手。
“知道了。”凌沺点头应下,跪下替胡绰磕了几个头,起身离开。
不多时,两匹马王向东南疾行,凌沺和罗燕途,往青山县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