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因此雷霆震怒,遂下旨灭佛,大肆抓捕大齐境内的所有僧人,直接处斩!”
李长风恍然,“难怪方才你们见了贫僧,便急声让贫僧速速逃离大齐境内,没想到这大齐皇帝竟然因为一‘妖僧’便要行如此暴戾之举,不论是非好恶,下旨灭佛!”
这时,那名僧人忍不住又道:“圣僧,此事或许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简单。小僧曾听敝寺主持言及那所谓的‘妖僧’极有可能是国师的污蔑诋毁之言。”
“那僧人未必是什么妖僧,反倒有可能是一位佛法精深,已入通玄的有德高僧。”
“哦?”
李长风讶然,不禁问道:“贵寺主持为何会有如此之言?”
那僧人道:“因为在此事发生之前,就曾有与那位僧人见过的一位禅师做客敝寺,与敝寺主持谈及到过那位僧人。”
“言其禅理精妙,对诸般佛经典籍信手拈来,于禅道之上感悟极深,且似已入通玄,是以敝寺主持怀疑此事另有蹊跷。”
“恐未必是因为那位僧人冒犯了‘婳贵妃’,而是其他不可对人言的缘故,便假托冒犯‘婳贵妃’之名,治那僧人之罪,并牵连我等诸多佛子。”
顿了顿,那僧人又继续道:“不过,敝寺主持也言若传闻中那位僧人冒犯‘婳贵妃’属实的话,那么也有可能是那位‘婳贵妃’有什么问题,被那位僧人所察觉,是以才有‘冒犯’之举。”
“当然,这些皆为敝寺主持的揣测之言,真实情况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听完那僧人的话,李长风沉吟片刻,忽然看向了那名八品宗师,沉声道:“不知施主对此可有何相告的?”
见李长风询问,那名八品宗师张了张嘴,哭丧着脸道:“圣僧,小人不过就是一鹰犬尔,如何能知晓这等紧要之事的具体根由,小人所知的也与这位小师父方才所言的传闻大差不离。”
“其他的,小人真的不知啊!恳求圣僧宽宏大量,饶过小人吧,小人一切所行之事,皆是听从国师与大法师之令……”
那八品宗师哀求起来。
那些僧人闻言却是纷纷对其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圣僧,切不可饶过这等心狠手辣之辈!”
“是啊,圣僧有所不知,这些国师府的鹰犬爪牙不知残害了多少佛子,便是我等的许多师兄弟,皆惨死于他们之手。”
“恳请圣僧将这些凶残爪牙伏诛,以正天理!”
“恳请圣僧伏诛这些爪牙……”
一时间,那几名僧人纷纷跪在了李长风面前。
李长风看了看他们,又扫过那名八品宗师以及其他被禁锢的一干人等,摇摇头,道:“也罢,尔等虽非邪魔,但却一个个煞气缠身,业障不浅,怕是手上都没少沾染无辜生命。”
“贫僧虽为出家之人,本该慈悲为怀,不枉造杀孽。然则,佛亦有怒目之举,贫僧若是对尔等罪孽满身之辈慈悲,那便是对更多无辜之人的不慈悲。”
“尔等,且去吧……”
那名八品宗师闻言,顿时一阵惶恐,凄声哀嚎道:“圣僧饶命,圣僧饶命啊……”
然而,李长风却根本不予理会,只是扬手一挥,一股磅礴的佛力涌出。
顷刻间,那名八品宗师以及其他那十几名同样被禁锢的一干人纷纷眼睛一瞪,瞬间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