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小贼的哭喊声,周围静了不少,围观的依旧不散,似乎要把他们看出朵花来。
秋娘一直盯着温若棠露出来的手臂,脸色有些发白,稳了稳心神才上前来:“这位,就是老夫人您说的棠棠姑娘嘛?”
背后说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见温若棠神色不变,殷老太太才点头,给她介绍:“这就是我跟你说心肠特别好的棠棠。”
转而,又跟温若棠介绍:“棠棠,这是县令大人家的三夫人。”
温若棠朝秋香点头:“三夫人。”
谁知秋娘也上前握着她另外一只手,笑的温柔:“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还这般生疏。”
被人一左一右的握着手,温若棠有些懵逼。
见她神色困惑,秋娘又道:“那日我晕倒你扶了我,糖葫芦还掉了,可记起来了?”
这样一说,温若棠瞬间记起。
见她眉眼柔和,衣裳鲜艳,温若棠笑道:“我这真是鱼的记忆,您不说还真就给忘了。”
殷老太太哈哈一笑:“原来你俩早就会过面了。”
秋娘握着温若棠的手,轻声细语把那天的事情道了一遍,殷老太太直呼‘缘分,真是缘分。’
一时间,三个女人成了一台戏,翠香跟殷湛根本插不上嘴。
少女脸上带着满满自信,对话中游刃有余,殷湛看了一阵,突然想起自家奶奶对他说的。
‘......棠棠不辞辛苦照顾你一夜,不求回报天一亮就走,这情意非同小可’
情意么?
殷湛默默垂下眼帘,扯了扯嘴角。
三人寒暄一阵,秋娘突然道:“咦,棠棠,你这是胎记吗?”
她好似刚瞧见一般,柔若无骨的手指摩擦着她手肘上的红痣,神色好奇。
殷老太太顺着她的手看去,果然,洁白无瑕的手肘处,一颗红豆大小的红痣长在那里,不认真细看根本看不见。
姑娘家的手臂不能让人随意看了去,尤其在大街上。不管先前温若棠把袖子挽的多高,这会殷老太太立马把她放下来,不让人看。
她随没问,但脸上跟秋娘一样,带着好奇。
温若棠笑:“应当是吧,一直长着也不疼不痒。”
原身这个红痣当时还被温若棠吐槽好久,因为每次手肘撑着桌子时,这颗红痣很是碍事。
秋娘立马接话:“还是头一次见红痣长手肘上,怪新鲜,老夫人您说是不是?”
殷老太太连连点头。
日头渐高,即使阴凉处,热风还是无所不在。
秋娘见时日不早,便先告辞,目送她上了马车离开,殷老太太才开口:“棠棠,回我那吃个饭在回去吧?”
这么多天难得一见,殷老太太想跟她未来的孙媳儿多呆会。
毕竟臭小子嘴硬定是拉不下脸来的,反正她老了,这脸不要就不要吧。
“今日怕是不行,我改天在上门陪您,可以吗?”
现在已经快中午,再不回去,她娘该担心了。
殷老太太叹了口气,勉强点头:“那你可要记得,时常来看我。”
温若棠笑眯眯的点头,送她上了马车。
期间,殷湛一言不发,连眼尾都没给她。温若棠见他这样,起了坏心,在他踏上木板时,突然凑近,小声道:“乖宝贝,你最近还做噩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