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又钧不禁紧皱眉头,有些疑惑的看向江荀,“徐靖怀?”
他自是知晓这徐靖怀的大噪名声。
此人容貌昳丽,才华横溢,先前只和江晏林见了几面,就让林儿非他不嫁。
晏又钧当时只觉得,此人如祸水般。
江荀见他问自己,这才解释:“先前闹了那么一出,这缘分自是不可能了。”
说起来,他还有些遗憾,不禁叹了口气,“唉,要我说,这孩子哪儿都好,只可惜了了,体弱多病!若真是进了江,如何撑得起我江家门户?”
说到最后,竟还惆怅起来,“如今林儿也说对他无意,看来是我家与他无缘了。”
其实林儿若对他有意也无妨,他本想着徐靖怀若真进了江家,他定会花大价钱寻名医替他治病的。
可惜了…
江荀还在感慨与徐靖怀无缘,结果忽的感觉晏又钧眼神如刀剑般审视过来。
见他就要开口,江荀当即出声道:“诶,您别开口了,还是择婿要紧!”
先前的赘婚晏又钧就不看好,冲喜之时幸而他在城西救灾,不然江家迎亲的队伍怕是门都出不了!
晏又钧看了眼他,想着总归都是过去了,多说无益。
他不再多言,便要打开后面一张纸,看看还有谁直接被排除了。
待他捋平第二张纸,却直接愣住了。
满脸不解的看向江荀,“这第二页,为何是阿乘?”
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质问。
江荀有些讪然,但还是硬着头皮,直接说道:“阿乘自然不能入赘。”
这话直接,晏又钧的脸忽的绷起来,忍不住走过去追问:“我家阿乘为何不能入赘江家?他与林儿一同长大,青梅竹马,该是最为相配,为何不能入赘?”
江荀叹气,心道早知道就不应该给他看这册子…
给江晏林择婿一事他从不马虎。
现下遇见追问,便实话实说,“他是知府之子,怎能入赘商贾之女?”
谁料晏又钧一听这话,怒的一甩袖子,“你别来这一套敷衍我!”
江荀无奈解释:“林儿不会同意的,我只是在考虑她的感受。”
晏又钧却皱眉反问:“你怎么知道林儿不会同意?你问过她了?”
江荀被问的一时哑言,无奈摊手道:“这种事情我做爹爹的怎好直接去问?”
晏又钧脸色有些难看,看着江荀冷哼道:“你没问就将阿乘直接排除,亏他还整日唤你小姑父!”
这话可真真曲解江荀的意思。
江荀也有些恼了,朝他走去,将道理掰开来说:“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吧!阿乘是你的宝贝儿子,我怎好让你割爱?
让他入赘岂不会折了你这个知府大人的名声?我们江家庙小,可经不起外头风言风语。”
“歪理!”一向冷静的晏又钧此刻却不冷静了,竟如同泼皮般死缠烂打的询问:
“你实话说,是不是看不上阿乘?他哪儿点不好?我回去就让他改!”
江荀见他面露愠色,又说出这话,忽的顿悟。
原本以为晏又钧是气自己看不起晏千乘了,原来是他是想让晏千乘入赘?
怪道今日不依不饶的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