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全程带笑,可见其愉悦程度。
“朕跟你说……”
萧澈真的是憋太久了,逮着沈砚一个劲的说,说云南王说檀元基,说自己的愉悦。
说到最后,萧澈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问了一句,“衍之,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沈砚全程就一个表情,在萧澈话落之际,很自然就接上了这句,半点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闻言,萧澈眸光闪了一下,随即询问,“衍之,云南王搞出这么丢脸的事你不觉得好笑吗?”
“好笑,但也危险,因为不管是谁做的,陛下和臣是头号怀疑对象,不然檀小将今日也不会这般挑衅于臣,他们是不敢对陛下如何,全都朝着臣来了。但事实是臣什么都没做,对此臣表示很冤枉很不爽,臣大概会不小心做什么。还有云南王,这么丢脸的事他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现在没动,很可能是老虎在安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跳起来伤人了。”
萧澈眼里,沈砚冷静得可怕,萧澈觉得沈砚若是身在帝王家,他怕是都没有胜算。
但没办法,沈砚天生就为臣,而这样的臣子让他用着都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却又不得不用,因为实在没有比他更好用的臣子了,他身子许多时候对他生出了依赖性,不过好在他有弱点,有弱点就好。
但这弱点对他来说是好事也有可能是坏事,因为别人也会抓住他的弱点,实在是他的弱点太广而告之了。
“那你告诉朕,白初中毒是怎么回事,真的是萧青微做的?”
“不是,是臣让臣妻这么做的,臣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沈砚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因为若是帝王觉得是欺君之罪也不是不能。
闻言,萧澈点了点头,“这样做的确反转了局面,不过现在云南王这一出,倒是让你那一招白费了,朕在云南王告状之前,将罪名落在了杜撰出来的那个人身上,趁机让兵马司大肆搜查京都城,也好揪出暗桩,再不行趁机做点什么也方便。离云南王来京都也快一月有余,朕不能放任他留在京都城太久,但在他离去前朕一定要重创他,这样朕才能有时间修生养息。”
萧澈的话让沈砚知道他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很好的让萧澈有了准备,只要萧澈有准备,几年后的藩王之乱便不会太成气候,而他也可以放心陪着阿初游历山川了。
“陛下需要臣做什么尽管吩咐。”
“刚刚你也说了云南王不会罢休,毕竟这么丢脸的事,换成是朕也定耿耿于怀,现在这般怕是要有什么动作,朕觉得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臣也这么觉得。”
一听沈砚这话,萧澈直接笑了。
沈砚这一待便是足足一个时辰,任谁都得怀疑沈砚和萧澈在密谋什么。
这么久的时间,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云南王的跟前,而在此之前,檀元基已经在在宫中与沈砚的对驳告知了云南王。
“父王,这事实在看不出是不是沈砚做的,他半点破绽都没有。”这一点檀元基有些挫败。
“不重要,反正沈砚必除,他可是萧澈的左膀右臂,直接动萧澈不可能,砍了他的左膀右臂还是可以的。现在先不管他,另一件事速度安排上,不要再磨磨唧唧,我们已经来京都一个月,最多再有一个月,萧澈定会找借口让本王离去,我们必须要快,萧澈不是让兵马司查城,你故意露些把柄过去,别太轻易,那样不容易让对方相信,待他们注意力一分散,那件事也好快速动手。”
“是,父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