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娘,你说说你父亲,说好月底回家住几天的,结果到现在也没看见人影,真不知道他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走在芬芳袭人的花园小径上,郑氏想到丈夫,忍不住和女儿抱怨起来。
“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母亲若是想父亲,就去书院住几天,咱们这离那也不远。”沈君怡抿嘴轻笑。
“我才懒得去看他,他心里只有书院,就没见哪个做父亲的像他这样,女儿的婚期只有几个月了,也不见他过问。”郑氏撇了撇嘴。
“还不是母亲太能干,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让父亲没有后顾之忧,他才不管这些闲事么,父亲没少和女儿说,他能有今天这点名气,母亲有一半功劳。”
沈君怡挽住她的胳膊,顺手送上一记马屁。
她深知母亲脾性,别看她嘴上抱怨,实际心里惦记父亲惦记得紧,除了自己之外,容不得别人说父亲半句不是。
哪怕是做儿女的,只要跟着她埋汰一句,她立即就会掉转头,帮着父亲说话。
“就你嘴甜,会说话。”郑氏横了女儿一眼。
“母亲,师姐不是回来了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咱们家玩?”沈君怡换了个话头。
“她离家多年,如今初归,家中定有许多事要忙,等忙完了自然会来,再不济,你成亲的时候,也绝对会来。”
“说起来我五年没见师姐了,也不知道她还是不是以前的样子。”
当年顾汐宁在书院的时候,她年纪还小,经常去书院小住,和顾汐宁关系很好。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谁能想到性子那般跳脱张扬的姑娘会成为咱们大靖的头一个女军侯呢。”郑氏感慨。
“早闻沈家有女,貌若天仙,原本还几分不信,如今见得真人,方知传言不及姑娘万一,”沈君怡刚要答话,冷不防一道陌生的声音不远处的树梢响了起来。
“什么人?”沈君怡大吃一惊。
“你的新姑爷!”随着这道轻浮浪荡的声音的落下,一个个头不高,相貌倒是相当不错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来人,有强盗!”郑氏大惊,立即放声呼喊。
“夫人别喊了,你们家几个护院已经睡着了。”那人背着双手,一步步的朝着沈家母女走来。
“站住,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阁下是什么人?来我沈府干什么?”沈君怡强行按住心头的恐惧,将母亲拉到身后。
“我么,正式介绍一下,我姓寇,在家排行老六,人称寇六,初到宜城,听闻沈府有佳人,其貌可羞花闭月,而我平生最爱的就是采纳名花,想赶在大小姐出阁之前,来做回新姑爷。”
寇六闻声还真停住了脚步,并有模有样的介绍起自己。
“你,你放肆!”沈母气得浑身发抖。
“怎能说放肆呢?自古以来,花艳才有蝶,你们家姑娘长得好,六爷我才会慕名而来,闺女如此受人欢迎,丈母娘你应该高兴才是。”寇六笑嘻嘻的接口道。
郑氏气得双眼发黑,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沈君怡勃然大怒,顾不得自己是不是此人的对手,抬手就是一掌拍了过去。
“呦,还练过功夫呢,会功夫好,会功夫身体的柔韧性好,嘿嘿……”
寇老六怪笑一声,抬手一挡,紧接着手掌如闪电般一弯一缩,瞬间就扣住沈君怡的腕脉,并顺势一拽,将她带进怀里。
“放开我女儿!”郑氏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
“老东西,一边好好待着,老子办事的时候最喜欢有人在旁呐喊助威。”寇老六一脚将沈母踢开。
“你也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真要恨的话就去恨你夫君的那个好学生镇西侯吧,若不是她,六爷我也没机会来你府上做新姑爷。”
寇老六在郑氏充满怨怒的目光中,怪笑着将手探向沈君怡的衣领。
郑氏和拼命挣扎的沈君怡听到这句话,两人同时呆住:这份从天而降的横祸竟与顾汐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