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打你,你还想他死活?他的任何结果都是自找的,应该的。”
“不,他心不坏。只是赌红了眼,就啥也不顾了。从小他就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母疼他,什么苦也不肯他吃,什么本事都没学会。为了证明自己能干成事,就去赌博,一发不可收拾。不赌的时候,他也后悔,也跪下来求我别生气,别丢下他。你说,想到这些,这么多年的夫妻,我怎么能忍心?”
“可他要卖你的孩子!你忍心他卖你的孩子?”
“那是他输了,没有办法。若是不赌,他还是疼孩子的。”
“疼孩子?疼孩子能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让孩子住在漏风漏雨的亭子里,不管不问?”
“可我们不能不管他啊!”
“你!”小蕊觉得,她那个畜生老公就没有她来的这么可气。
“你若是要走,我也不留你。我只是心疼你的孩子。他们从草棚里走出来的样子,有多让人心疼。而你明明可以让他们过上安稳些的日子,就为了你那个丈夫,还要把他们丢进风雨里。”
“那是他们的父亲,我的丈夫。孩子怎么可以抛弃自己的父亲,妻子怎么可以丢下丈夫!”
小蕊气得站了起来,原地转了一个圈:“行行行,你爱去哪去哪,我只告诉你,你是个妻子,更是个母亲,千万别卖了自己的孩子。你的女儿,七岁了。我去过妓院,我见过那里的女孩,他们有的就是被父母卖的!”
然后又对小缀说:“她们要走就走,给多准备一些吃的,备着些银子!不,银子不用了,白给她丈夫拿去赌博。”说着气呼呼出去了。
到了书房,正要跟高论诉苦。想了想,又从柜子里翻出出些银子,觉得不够。又向高伦伸出手。
“做什么?”
“有银子吗?”
“去跟邱兴要!”
“哦!”小蕊转身走出书房,想着又回头对高伦说:“师父,你也不管管我!”
“管你什么?”
“管我乱管闲事!”
小蕊将三个孩子里的老大妮子叫在边上。将一锭银子塞在她手里:“记住了。这银子缝进自己的衣服里。就是渴死饿死冻死你也别拿出来给你父母。如果有一日,你听到他们说要把你卖了,你再把它拆开,偷跑出去,当做盘缠。找到我们这里来。记住了!”
妮子点点头。
这一家子走了。小蕊也不送,郁郁寡欢地跟着高伦,高伦走哪,她跟哪。
“你一日总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