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手中有金杖，姑且不论这金杖来源，你就不能信我一分，哪怕你告诉我你不是柳如是，你是华音，我会因为你只是一介女婢，就看轻你吗？”

“你欺瞒我，骗我，我还是愿意带你走，难道不算我的退让。这五年来，我一直给你写信，你就没有一刻，想过回我一封？所有的解释和道歉，我都写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原宿从未想过，他会对柳如是如此容忍，这忍者让着，转眼就成了习惯，可惜当事人还不稀罕。

原宿在柳如是身上，吃遍了他两辈子都没有吃过的苦头和憋屈，就这样柳如是还能心硬到，一封信也不舍得回，现在他巴巴跑来，主动低头，他还能如何？还叫他如何？

柳如是倒是没想到，那一封封信中，居然都是原宿的歉疚。

“你说，我二十四桥有叛徒，你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来源可靠吗？那个人是谁？”

不是，原宿惊讶的看着柳如是，这就是她给他的反应。

原宿被柳如是气笑了，“你先回答我，刚刚为什么怀疑我是内应，我这才到吧，而且，最不希望你死的就是我了吧，我怎么会是十二重楼的内应？”

连刚来的周邕都没有嫌疑，怎么就他有问题，柳如是的这份信任名单是不是太奇怪了？

若是按照先来后到，也是他原宿先、周邕后，二十四桥的其他人更是远到天边了，柳如是能信任他们，怎么就不能信任他原宿。

被原宿这么直接问，柳如是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简单的排除法……”还有直觉。

这下可是完全点燃了原宿的怒火，“怎么，我就是这一圈你最不信任的人，柳如是，你可真行啊！”

现在柳如是是完全不怀疑原宿了，哪怕直觉告诉柳如是，原宿与元氏王朝、与十二重楼有多大的渊源，他应该也不会是想要她死的人。

怕就怕，一个与元氏王朝关系匪浅的人，掌握了推翻元氏王朝最大的武装力量，这次的反元联盟，真的能赢吗？

或者说，这才是最后巫山军会失败的主要原因。

连作为巫山军之主的原宿，本身就是元氏王朝的棋子，一个拉拢天下反元势力，最终一网打尽计谋的实施者，只能说元氏王朝这盘棋下的足够大，足够认真，赌注也足够诱人，巫山军若真是因为此，最终兵败，那柳如是也只能认了。

“好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二十四桥的叛徒是谁？”面对原宿，柳如是下意识选择了逃避，就像是五年前一样，她对原宿的怀疑越深，越无法直接问出口。

她是原宿的什么人啊，有资格质问原宿。

原宿最讨厌的就是柳如是的口不应心，她心思太深，为人有多疑，原宿哪怕费尽心思，也猜不到柳如是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你不怕我胡乱攀咬，伤了你心腹们的心？”原宿嘴上也就只能这样出出气了，好不容易见到柳如是软了态度，他也不愿惹她不高兴。

“是闫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