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王朝敢对应州府下手,必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兵力上应州府并无优势,若是连领军统帅都少了血勇之气,这仗还能有胜算?
“想想办法吧,应州府不能丢,不能让这些年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
谋士满嘴苦涩,这郭将军不是强人所难嘛,若是他有什么好的计谋,何必如此慌张的来寻主公。
“主公,这沈氏乃是豪门,正好初投靠主公,主公何不给他们一个表示忠心的机会?”
谋士眼神一亮,直接祸水东引,别怪他心狠,实在是被郭将军逼得狠了,没有别的选择。
沈若轩收到召见,便知郭将军是为了元氏王朝兵临城下的危机问策。
明明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面对郭将军这义军统帅,居然毫不怯场。
郭将军突然有了一丝明悟,怪不得沈家主力排众议,一定要让自己的嫡长子成为下一代的族长,看来这个沈若轩还有两把刷子,起码这份气度就强出同龄人十倍。
“元氏王朝敌军将至,先生有何妙计教我?”
沈若轩躬身行礼,“不敢劳动主公请教,若轩只问将军三问。一,敌方战力几何?二、我军战力几何?三,应州府可有胜算?”
郭将军被这尖锐的三问,直接气的胸中血气翻涌。
“敌方人马约十万众,我方不足八万,敌方主将乃是疯将军郑岩,我方无猛将可抗衡。自古十倍于敌,方言攻城。我应州府城大河深,虽主将人马皆有劣势,却不能说毫无胜算。”
沈若轩没有附和,只是沉默的饮了一盏凉茶。
沈家公子向来养的精细,这茶自然是入不了口的,他只饮了一口,便不愿再动了。
“主公心中真是如此认为,那若轩便什么都不必说了。”
这是什么态度,觉得跟着他这样的主公没有前途?
郭将军猛的一拍书案,“沈若轩,是你沈氏投了我郭家,不是我郭家请回来一个祖宗,怪就怪你不如陈氏沉得住气,在本王称王后投靠。本王话撂在这里,郭存沈存,郭死沈亡,现在沈家的未来都在你一念之间,沈先生莫要自误!”
沈若轩师从名师,习惯了装风度,此时突然遇上郭将军这样的主公,一时被打的措手不及。
事情不该是如此进展吧?
难道不应该是郭将军自问无力回天,他才大展身手,以此得主公另眼相看,从此君臣相和,共建佳话?
沈若轩还是太年轻了,可他已经是沈氏推出的台面上人,只有进没有退。
“其实主公与若轩皆知,这应州府城破只是时间问题,也许能坚持一月,两月,甚至是半年,可半年后应州府外无强援,内无猛将,只有等死一途。”
兵书之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说什么十倍于敌,那是限定时间内拿下城池的说法。
可问题是,元氏王朝只要拿下应州府,又不是攻城掠地,何须吝惜时日。
郭将军毕竟是反贼,哪里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郭将军一时发怔,失落的坐回原位。
“难道应州府就这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