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笑容渐失:“什么意思?”
“他去汶州,找他爸,昨天下午的火车票。”左策案低声说:“我送他上的火车。”
筷子被摔到桌上,店里的其他人纷纷看过来,谭明暴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隐忍着怒火:“他走了?只告诉你一个人!”
“真好,真是羡慕他呀我!”笑中带泪:“艹……我要是也能一走了之该多好!他妈的,明明是他先带我们去做那些事的!他走得真潇洒哈!”
左策案一直低头看着面前的牛肉面,耳边是谭明低低的怨气,未曾动过一筷的牛肉面上的牛肉片很薄,明明只是一碗很廉价的路边牛肉面,可他却觉得自己吃不起。
……………
剪裁好长形黄纸,砚台磨墨,毛笔蘸了墨水在黄纸上绘出神秘符文,晾干之后试着感应,若无反应,和废纸没区别,若是在回应叶熠熠的感应,才是一张完好有用的符箓。
画符箓要静心,每笔每画要去一条小路,又开始有结尾,差了半点,一切笔墨都是白费。
因为叶熠熠从小练毛笔,所以在她和杜安然的书桌上有个毛笔架。杜安然以前也试着和叶熠熠学习,但她实在没那个天赋,毛笔没拿几天就换会了钢笔。睡觉之前,一个做作业,一个画符箓。
杜安然作业做得很快,叶熠熠的符箓画得很慢,杜安然不打扰她,带上耳机听英语单词,听着听着睡了过去。
床上的人呼吸渐稳,叶熠熠试着踢了踢旁边的椅子弄出些声响,杜安然没动静,是真睡死过去了。
叶熠熠像做贼似的,把应验的符箓放进书包。客厅也关了灯,师娘已经睡觉,师父在晚饭之后离家。
她原本想跟着师父去,但师父说和桃叔一起,让她留在家,她只好偷偷背着书包出门。
小仓鼠怂拉着兔儿缩在绿化带里,路灯投下一个人影,仓鼠从绿化带里伸出脑袋,动着鼻子抬头看路过的那个男人。
灵敏的跳到醉酒的男人身上,四肢抓着他的衣服扒在他后背,仓鼠长着小嘴,门牙陷进男人的后背,鲜血流出来,它伸着舌头满足的舔食。
男人被酒精麻痹,只觉得身后被蚊子咬了一口,有些痒,伸手在肩膀挠了挠,接着喝手中的啤酒。
陆明因手中的闻夜蜓不再那么的躁动,在玻璃球里挥动着翅膀,由无数小眼睛组成的眼睛,和陆明因他们一样,紧跟着那个酒醉男人。
仓鼠喝饱,或者说它想换种血品尝。它从男人后背飞下来,兔儿朵因为食血而变成粉红色,回到黑暗处,它接着寻找下一种喜欢的口味。
为了让那些人注意到,陶唐其实放了两个低级的邪兽出去。陆明因和陆红因跟着小仓鼠,而他和熟悉这里地形环境的杜陆璋跟着狐狸尾老鼠。
凌晨一点刚过,月亮被乌云遮住,在黑暗中眼眸泛着绿光的老鼠摇晃着尾巴,从流浪汗的裤脚钻入,随后流浪汉惊醒,痛苦的叫出声。
杜陆璋想要去帮流浪汉把老鼠赶走,被陶唐拦住。杜陆璋眉色不悦,陶唐只把流浪汉当成了诱饵,并不认为他也是个人。
“有人。”陶唐低声提醒。
杜陆璋只好隐回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