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葭恼羞成怒，“滚开！”

“程葭，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凶。”慕沂口吻淡淡的说，她让他滚，他一点都没生气，反而用着很平静很平静的强调，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程葭：“……”

“是，我凶，薄荷欢温柔。你可以去找她，她应该很喜欢你这样。”

“嗯？吃醋了？”

程葭嗤笑，“不好意思，你不配。”

程葭学着他以往对自己说话的强调来跟他说话，没想到他居然会生气。

慕沂的脸再度黑下去，语气低沉喊了一声，“程葭。”

程葭无所畏惧，神态怡然对上他暗下去的眸光，“我在，你说，我听着。”

“我看你又是欠收拾了。”

“嗯，然后呢？又要在床上折腾我一番？反正我这身子已经脏了，你要是喜欢就来吧，被狗啃一次两次都是一样。”

“你！”

“程葭，我有那么让你讨厌？”

被他碰了就是脏了？被狗啃？程葭就是程葭，她永远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伤人，慕沂说不上来的难受和揪心，黑黑的眸光覆盖一层落寞和哀伤，就连开口的声音也变的伤感低落，幸亏这个时候台灯不是多亮，要不然他伪装的再好，也能被程葭一眼看穿他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