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地笑了笑:“退一步不甘,进一步不敢,应该就是我现在的处境了。”
对方迟迟没有反应。
郝甜深吸一口气。
“顺其自然吧,爱情这种东西又不是我生活的必需品,我现在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希望我的家人都可以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另一个就希望可以好好工作,好好生活,能拿个影后最好。”
“……”
郝甜仰起脸,露出白皙的天鹅颈,佯装调笑道:“爱情和事业,我好歹得抓到一个吧,我倒是宁愿情场失意,换我事业得意。”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凯文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既然做出了选择,作为你的合作伙伴,希望你可以对这件事保持绝对的理智,不要掺和进去。”
前脚刚挂断凯文的电话,后脚钟钧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接通电话,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郝甜直接报了个地址,丢下一句“出来喝酒”后,就挂断了电话。
—
蓝贵坊。
偌大的包间里,桌上堆满了价格不菲的洋酒,每瓶都是十万起步。
郝甜没喝酒,只是蹲坐在地上,摇色子玩,扔到大的点数,就倒一杯酒,扔到小的点数,就把酒倒进垃圾桶里。
钟钧到的时候,郝甜已经倒掉二十万了。
“谁惹你不高兴了,惹得我们郝大小姐来这里……”他看了眼垃圾桶里的液体,挑起半边眉毛“啧”了声:“烧钱。”
“来都来了,过来坐。”郝甜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钟钧刚落座,郝甜就开了桌上最贵的那瓶酒,继续摇色子,同样的,点数大倒一杯酒,点数小就把之前倒的酒一股脑推到钟钧面前。
五杯洋酒下肚,钟钧有些受不住了,照她这种喝法,今天他非得死在这儿不成,忙按住酒瓶。
“我的小祖宗,您这是怎么了,咱有事说事,需要兄弟做什么,直说行吗?咱能不能别这么糟蹋酒,也别糟蹋我,成吗?”
郝甜撇撇嘴,那表情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看得钟钧直翻白眼,好笑道:“可以,我明白了,和顾依斐闹别扭了是吗?因为网上那男网红?”
郝甜摇摇头。
她说相信顾依斐从来都不是口头上说说,她难受,是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她应该怎么走,她没有她嘴上说得那么洒脱,看到顾依斐被骂,她心里也不好受。
“那是因为什么。”钟钧大爷似的张开双臂往后一靠,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我记得曾经某人跟我说过,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动脑子,动心就好,感情的事考虑多了,就是庸人自扰。”
钟钧举起酒杯,跟郝甜碰了碰杯。
“甜儿,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养的那只兔子吗?你很喜欢它,恨不得睡觉的时候都把它放在床边,有一天它跑丢了,你难过了一个月,我又买来一只兔子送你,你却连门都不让我进,从那以后你再也没有养过兔子,也不再往家里带任何宠物。”
钟钧偏过头,微笑着看向郝甜。
“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对待感情有多固执,丢了最爱的兔子,你就干脆拒绝领养所有宠物,不愿意让人取代那只兔子的地位,七年了,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
郝甜端起酒杯,仰头饮尽杯中烈酒,把玩着手中的水晶杯,半晌才喃喃道:“你这种玩世不恭的风流浪子,看得倒是比我要明白得多。”
钟钧微怔,随即笑了,桃花眼里满是风情。
“哥可是情场老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点需要天赋,你是想学也学不来的。”
外面一阵嘈杂,包厢的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
穿着黑白女仆装的女孩狼狈地闯了进来,看年纪不过十八九岁,白净的小脸上半张脸浮肿,依稀可见上面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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