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她感觉恐惧。
郝甜站在玫瑰花丛后面,装作一副正在赏花的样子,把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想到刚才薛雯吓得煞白的脸,郝甜唇角就忍不住泛起一抹笑意。
她就说,顾依斐虽然哪哪都不行,可就是这个眼光,还能说的过去。
薛雯离开后,顾依斐往身后玫瑰花丛的方位瞥了一眼,淡声道:“行了,出来吧。”
偷听被抓现行,饶是郝甜脸皮再厚此刻也挂不住了,脸涨的通红从后面走出来,轻咳一声,“里面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顾依斐“嗯”了一声,眼含笑意地望着她,没说话。
郝甜被他看的头皮发麻。
这气氛太诡异了!
郝甜下意识就想找个借口开溜,刚抹开嘴什么还没说,心道她为什么要找借口再走,明明是他表妹求她来帮他解围的,怎么搞的跟她蓄意跑来偷听一样?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郝甜仰头倨傲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踩着高跟鞋就走。
“郝甜。”顾依斐在后面叫她,“我没有未婚妻。”
郝甜身体僵了僵,却没有回头,反而提起裙摆,头也不回地走开。
回到会场,齐相思和钟钧都不在里面,郝甜随便扯住一个人询问他们的去向,却被告知两个人刚才一起离开了。
现在她自己的事情都处理的一地鸡毛,别人的事她也有心无力,郝甜走回先前的那个角落坐下,手无意间碰了下胸口,心中划过一抹异样感。
低头检查,胸前的那枚钻石胸针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郝甜闭了闭眼,“艹!”
她又丢东西了!
郝甜叹了口气,起身去找。
郝甜一边对身边的人说着“抱歉”,一边低头在宴会厅里搜寻那枚精致小巧的胸针,找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匆忙中,她忽然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貌似她想要留住的东西最后都留不住,家人,爱人,朋友……每一个她所珍视的人或物,最后都会被她弄丢。
她甚至都知道胸针是什么时候丢的,郝甜脑子里一片杂乱,忽然灵光一现。
玫瑰花丛!
郝甜拍了下脑门,刚才她躲在后花园的玫瑰花丛时候,不小心被旁边树枝刮了一下,应该就是掉在那里了。
想到这儿,郝甜急忙往外面走去。
那是凯文借给她的东西,凯文还专门嘱咐她不要弄丢,如果这样她还给弄丢了,那就真的太不守信用了。
郝甜走得很急,走到门口,不小心和人撞了一下,郝甜看都没看对方是谁,揉了揉脑袋,道:“不好意思,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