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陈兰斯吗?”传入耳畔的是一个干练的女声。
墨雪回过头,看见了那女人的脸,似乎有一些记忆在不断地涌上心头。
“你怎么不说话?”那女人笑了,抖了抖伞上的雨水。她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身材高挑,眼睛明亮,非常利索的齐耳短发。
“没什么,我就是很感慨。”墨雪说。
“感慨什么?我就是来做个简单的采访,哦,匿名的。”那女人指向了书店里面的学习桌,“陈兰斯也不是你的真名吧?我们就在这吧。”
墨雪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断加剧的心跳。
“你看你,主动给我们报社写信,说知道上次爆炸袭击案的内部消息,还指定我来采访你,唉,打电话还不行,非得见面聊。”那女人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快啊,陈先生,我真的赶时间。”
墨雪坐在了女人的对面。
“夏秋白?”墨雪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对啊,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可是坐了一个小时的高铁才来到这座城市,你最好有什么独家的新闻哟!”夏秋白冲墨雪微笑。
“你……”记得我吗?墨雪本想这么问,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这样的问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结婚了吗?”脱口而出的是这句话。
“嗯?你不是想追我吧。帅哥。”夏秋白俏皮的说,“没有诶,你到底有什么新闻,如果新闻不够劲爆的话,我可不会同意哦。”随后她瞪起了眼睛,“你到底能不能配合?”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秋白。你变了许多,却又好像一点都没变。
“你到底能不能说话了?”夏秋白站起身,“我走了,我真的是太忙了,对不起,嗯……陈先生?”她见对面的男人没发声,准备离开。
两个世界,两个世界。就像是剑的双刃,平行相交,哪一面都能杀人。
“别走。”墨雪抓住了夏秋白的手,又赶紧放开。
“你认识我吗?我们之前见过吗?”夏秋白疑惑道。对面的男人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似曾相识?
“我得走了,秋白。”墨雪站起身,没有说再见,径直走向了离开的门。
夏秋白好像突然被闪电击中一般,慌忙地追了上去,“希克……劳斯?”她不自觉脱口而出的名字,好像是嘴唇的机械记忆。
待她追到门前,“陈兰斯”早就不知去向了。
希克劳斯?那是谁?我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个名字?夏秋白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努力的回忆着,但是最后,她连刚刚脱口而出的名字也不记得了。
我刚才怎么了?为什么追出来?夏秋白挠了挠头,这种短暂性记忆空白的感觉好像已经好久没有发生过了。
上一次发生还是五年前,那个整座城市都被暴风雪席卷的夜晚。
这间病房在这两天接待了太多的人。但是接下来,即将走进来的三个人绝对是简捷和睿锐最不想见到的。
就在刚刚,两人翻看了黑皮书的历史记录,看到了增援名单上三人简化版的个人资料,在每一张高清的照片后面都有一行简短的文字介绍:
蓝铎·西里,男,34岁,能力:不详;
吉娜·思凯乐,女,23岁,能力:修复;
工藤破六空,32岁,能力: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