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参加了今年的春闱,但是可惜……”赵光成饮了一口茶,替儿子圆场道,“今年没考上,明年再考。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像赵玄机和常士登这样的高官子弟与通过层层考试的徐子辅不同,他们要参加科举只需进入官学,通过官学所谓的“毕业考试”就能取得省试和殿试的资格。
赵光成是从三品高官,他的嫡子进入官学自然没什么问题。
但这也导致了像赵玄机和常士登这样的纨绔,真实的才学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就混进了京城省试的考场。
“我听闻每年科举的考生都热衷聚会,不知道赵公子……可曾参加过生徒之间的聚会?”她还记得在胭脂坊中见过一次考生的聚会,听闻有些落榜的考生经常在城中结伴饮酒寻欢。
眼下是秋季,来京城参加春闱的地方考生多已回了老家,可也有些家在京城附近的,或是等待来年再考的考生常年住在长安。
赵光成严厉地看了赵玄机一眼,后者便怯怯地回答道,“参加过……几回聚会。”
“可有与哪位考生特别交好?”朱影又追问道。
“没……没有。”赵玄机垂首不敢看她的目光。
“前几日到咱们家来的那位叶公子呢?”赵光成忽然想起一个人。
“叶……叶兄,他……他为人谦和有礼……”赵玄机忽然抬起头来,“你们怀疑他?”
“赵大人,咱们时间紧迫,每个线索都不能放过,”王孟府看向赵光成,端起茶盏嗅着茶香,“说说这位叶公子吧。”
“还不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赵光成朝儿子斥了一句。
赵玄机便倒豆子似的都说了出来。
他这位朋友名叫叶倾,是从山南东道千里迢迢来长安参加春闱的考生。
叶倾和赵玄机一样,此次春闱名落孙山,二人同是天涯沦落人,便成了好友,时常一同出游郊外,或是在城中酒楼饮酒。
“这位叶公子,既然落榜了,为何还不回山南东道老家去?”朱影端起茶饮了一口,直觉这位叶公子有问题。
“郡主有所不知,叶兄他在长安已经住了两年多,他连续考了三年不中,说是……明年还要再考。”赵玄机摇摇头叹了口气,“看他的架势,不考上是不会罢休了。”
朱影从前看《范进中举》,知道有些考生执着于功名到了魔怔的地步,这位叶公子是否也是如此?
“在长安住了两年多?那他家……想必家境殷实吧?”她试探着问道。
长安的开销可不少,乡下来的考生租房住个数月都叫苦连天了,这位叶公子居然住了快三年?
“听闻他家祖上也是做官的,家里有些田产,在长安郊外也购置了一处偏远的宅子。”赵玄机又道,“叶兄为人宽厚,懂的又多,我们这些落榜的考生,都喜欢与他来往。”
“哦?他懂得什么?”朱影眯眸问道。
“没……没什么,”赵玄机忽然面露慌乱,讪讪道,“叶兄来自乡间,不过是……懂些耕种和园艺之术。”
“哦?”她看了一眼赵玄机,见他目光闪躲,似是想隐瞒什么事,“前几日,他来了赵府?”
“正是,我与夫人还见过那位叶公子。”赵光成抢先回答道,“这位叶公子也的确像个读书人,斯文有礼,我们也就没有阻止玄机与他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