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保护好花,将其送给了我。哪怕自己摔了,最先护的也是花。”
那束花的模样她现在都还记得,和桌上这一样娇艳鲜红,明媚蓬勃的颜色。
这时候,扶茶换好衣服出来了,正巧听见这句话。
一时之间,她表情变了变,说不清什么神色,最终回成淡漠,坐在盛宥身边。
盛宥眼里只有扶茶了。
嗯,他记得这件旗袍是他送的,很好,阿茶穿的是他的。
“后来我发现,他瞧着我的时候,好像总是透过了我在瞧着另一个人。我问过他,是不是他逝去的妻子,他说不是。”
“他避讳着谈这个话题,说那是他年轻时犯下的错。我说没关系,年轻都会犯错,现在好好的就行了。”
南鸢的语气终于夹杂了悔与恨。
“我当初就该追问下去,他年轻时到底犯了什么错,对谁犯了错。否则后来也不会变成这样!”
盛宥听到这儿,总算是听出了不对劲。
南鸢继续说下去,攥着手帕的手却越攥越紧,骨节都泛了青白。
“我当时还想不明白,怎么在他见了我的珍珠发卡之后,脸色会变得那么可怕,甚至急匆匆地要离开我。”
“那时我刚刚怀孕,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他就那么的急不可耐,连包袱都没收拾就趁夜跑了!”
扶茶微抿着唇,忽地,门帘好似被风吹了一下,轻轻地飘起来。
她眼角瞥见,消失已久的园长鬼魂回来了。
分明是鬼,却感觉他在哭。
扶茶没说话,园长也没有,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边,听着南鸢说当年的往事。
以及对他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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