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宥纠正道:“不是不会有人察觉,是只要尸体变成了尸块,就不会有人察觉了。”
九爷这么想着,欲盖弥彰地瞥了扶茶桌子一眼,瞧瞧有没有银针这种东西的存在。
扶茶忍无可忍,干脆从南鸢手里拿过银针抵着他的鼻尖:“九爷在找什么?这个吗?”
“……”
糟糕,被发现了。
盛宥慢条斯理地地往后退,指尖将闪着寒芒的银针推开,笑道:“当然不是,阿茶快丢了,免得伤着自己……”和别人。
扶茶哼了一声,将银针还给南鸢。
南鸢掩着唇笑了。
“咳。”盛宥总能在一秒内正色,“当时在警局,有两名警察都说自己没有做过那些事,那就只能说明,是有人化作他们的模样。”
“而如若我记得不错,南鸢小姐唱的生,最为擅长的,就是变脸。”
脸谱与人皮面具虽说不同,但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再有生角功底加持,装个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南鸢的身份,可是以女子之身唱出三大名伶之一的——生。
盛宥悠悠说:“南鸢小姐,你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南鸢将银针别好,摇了摇头,“万不得已出此下策,不过是在拼命罢了。”
确实是在拼命,只要出了丝毫纰漏,等待她的就是死刑。
可她就是恨到了这个地步。
“我还记得……当时灯灭,在我走近园长之时,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转过来看我。没有说话,没有大闹,只是对我笑了笑。”
南鸢微微歪了下脑袋,眼神已经空洞了。
她的手覆上那枚银针,冰冷的金属感,比置身极寒冰原还要冷得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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