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如平地炸雷,一道剑光骤然炸起,携一抹凌厉剑意,瞬息出现在那姜生潮的后背!
待姜生潮有所察觉之时,眼瞳猛缩,再想躲闪,却是现自己竟无路可逃,在那剑光之下,正是李剑痴一直背负的玄铁重剑。
此剑之下,一切抵抗皆是徒劳!
噗嗤!
长剑贯穿姜生潮的胸口,那姜生潮仰头惨叫一声,旋即笔直跌落回地上,硬生生砸出一个大坑。
叶天紧随而去,到那姜生潮砸出的大坑旁边,这才确定,他已经死在了李剑痴的这一剑之下,再无定点生机。
李剑痴随后才闲庭信步的缓缓走来,收回玄铁重剑重归背后,却是教训起叶天来。
“你先前出剑,明明剑丹圆满,但那剑意为何还有诸多犹豫?若你拿出那日在藏剑楼中之时的那股一往无前之心态,这剑意配合剑术,必然可以挥出极大威力,他已经被我断去一臂,金刀防御破绽百出,就算自身有压制你整整一个境界的修为,也不该只是伤了点皮毛而已。如若我是你,他只怕另一只手臂,也再保不住了。”
李剑痴丝毫不关心其他,反倒对叶天和姜生潮先前出手点评起来。
“李师伯教训的极是,只是我先前出手,只想先示敌以弱,再暴起攻之,打其一个措手不及,这才使得我剑意延迟,出剑不够畅快。”叶天肃然而立,十分认可李剑痴前辈的指点。
“剑丹虽然圆满,剑意又足够纯粹,但这心思太多,终究是耽误了出剑度。”李剑痴摇了摇头,甚是感到可惜。
说这话的要是别人,叶天一定不会太过在意。但说这话的是李剑痴,容不得叶天随意敷衍应付。但话又说回来,这普天之下,谁还能像这位剑痴前辈一般,心中再无他事,眼中只有自己长剑,故而才能做到出剑之时心无杂念?
“在下瑾记前辈教诲,还请前辈放心,在下如若再有出剑机会,一定不会再像这次一样,心中凭生出诸多无关杂念,影响出剑度。”尽管如此,叶天仍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拱手致谢。
“罢了,也怪不得你,你们修行毕竟又不如我这般只修剑道,心中容易滋生杂念,也属于人之常情。此间事了,我们也该返回宗门了。”
李剑痴就很满意叶天如此虚心求教的态度,脸色总算有所缓和,说完转身要走。
“李师伯稍等片刻!”叶天急忙叫住了他,赶紧示意自己这位剑痴李师伯稍等片刻。
眼下虽然杀了那黑袍之人姜生潮,但随后之事,可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真要走了,回头这姜生潮尸体被人现,身上那么明显的剑道伤口,不是直接把矛头指向天剑门。三环金刀门如今正愁没有借口与天剑门撕破脸皮,这一旦被现,势必要捅出极大篓子。另外,这姜生潮到底临死之前,戴的还是枯木阁的枯树皮面具,这里再不处理,叶天也担心枯木阁会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
李剑痴可以做到完全不去想这些事情,叶天可做不到。所以有些收尾处理之事,叶天还是必须亲力亲为。
这一次,叶天也只把装有自己凝神丹的储物袋从姜生潮的尸体上取回,至于他自己的储物袋,则是故意留下。随后,叶天又运转《就赚先天引星决》,聚起星辰之力,拳打姜生潮遗体,生生将其身上所有剑道伤口打个稀烂,甚至那连那李剑痴前辈留下的致命贯穿剑痕都不曾放过,以星陨之力一拳打透其尸体,彻底毁去所有其身上所有剑道痕迹。
做完这些,叶天仍嫌不够,再度运转《九转先天引星决》,直接以星辰之力,引来天上降雷,把这本就被打得稀烂的姜生潮尸体,再以雷电劈过一遍!如此重复两次,他这才算作罢。
“你做这些,有何用意?”旁边李剑痴看完叶天所作所为,皱起眉头,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我曾见过西雷山杨家的奔雷符咒,杀人之后的结果,大抵也就如此。”叶天做完这一切,这才满意点头,同时对李剑痴解释了一番。
“你是要嫁祸给西雷山杨家?”李剑痴虽然不喜欢去想除了剑道之外任何事情,但也不代表,他对其余事情就一无所知,只从叶天解释这句,他就能猜出叶天心思。
“谈不上是嫁祸,要算也只能算是搅浑局势。我这引来的天雷,毕竟和杨家崩雷符咒还不太一样,若是仔细探究,仍能现倪端。但在三环金刀门眼中,却无法察觉,如此一来,三环金刀门就算现此人尸体,也绝想不到此人是死在我天剑门的飞剑之下,等他们找上西雷山杨家证实这人并非死在奔雷符咒之下,所消耗的时间也绝不会太短。但如此一来,我天剑门在三环金刀门与西雷山杨家虎视眈眈之下,却能多出不少喘息之机,一举数得。”早在叶天要斩杀此人之时,就已经想清楚了要如何处理这人,现在也不过是把心中所想,尽数解释给李剑痴前辈而已。
李剑痴前辈听完叶天所说,只是深深看了叶天一眼,就自顾摇头叹气,自言自语起来。
“你这般心思,如何能在出剑之时拚去所有杂念,唉,又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剑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