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进门问人郑同可还在后堂时,她碰到其人二婶熊氏,便在熊氏的引领下进到了后堂这里。
只是,她这是听到了什么?她孙女徐雅什么时候订亲了?还是和郑同!
熊氏也是万分不解,她侄儿什么时候订亲了?还是和徐雅那近乎于六亲相克之人!
“我孙女什么订亲的,老身怎的不知?”
“我侄儿什么时候订亲的,我这婶婶怎的不知?”
先是徐氏不解的问话,其后又是熊氏不满的问话。
而郑同则一脸讳莫如深,对赵德宇三人说道:“你们该告诉的也告诉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都离开吧。我和长辈们有要紧事情谈。”
赵蕊儿丢弃了自尊,也换不来郑同的柔情相待。
即便两位长辈的话让她明白,郑同和徐雅之间的事情可能是私情,两方亲长是不知的,但她还是当众丢了脸面。
此时,她用帕子捂着嘴,忍不住嘤咛哭着就碎步跑出了医馆。赵德宇忙追去安慰。
而王灵儿在两位长辈以及郑同的盯视下,也不好一个人杵在这里,忙也跟随赵德宇跑了出去。
之后,郑同才向两位长辈郑重解释:“那是误会,我没和徐雅妹妹订亲。您二位不要多想。总之,都是没有的事。”
他这样,一个人了却残生好了,何必拖累他人。
“哦。”徐氏有些失望地应道。她即便知道郑同胳膊好不了,以后读书没办法,种地也不行,但她还是挺为孙女可惜的。
既然如此,那她虽觉得极为可惜,但她还是另给孙女寻良配吧。有前途的读书人往县学里找,肯定还能寻摸出好的。
熊氏松下一口气来。她认为,她侄儿哪怕以后没了前途,也不是徐雅那样的克亲之人能般配的。
接着,郑同忍着心里的万般痛苦,一脸平静无波地看向熊氏,道:“婶婶,你别难过,我知道我以后不能再举业。如此,是我愧对于你和家里。
不过,这样也好,我应是有许多时间,能静心辅导文弟和彬儿读书了。最起码,我应是能辅导他们考个童生秀才什么的吧?”
谁能放任多年心血顷刻付诸于东流?谁能忍受大好前程一朝毁于一旦?侄儿如此,还不知心里是如何难过呢?倒是先想着安慰她了!
熊氏听了这话,瞬间崩溃,豆大的眼泪潸然而下。她再也忍不住难过,从而捂嘴痛哭出声。
而徐氏则愁眉不展间哀叹一声,对郑同如今这惨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最终,她只暗地同情道:“念在郑同对她家雅雅的救命之恩,若是家里不难,就多接济些对方银子好了。今日她身上没带多少银钱,但二三两银还是有的。郑同这一病,养病喝药应是要费些银子的。”
只有徐雅一个人知道郑同能好,但她偏偏无法拿出该有的证据说话。
于是,一众人都因着郑同,心情不怎么好。
而县尊和郑同家人已经很小心了,但他们即管不了天又管不了地,更管不了赵德宇和众人的嘴。就这样,郑同如此之快地便知道了自己胳膊不能好的“真相”。
而徐雅则不知,就一半下午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让郑同跟长辈们解释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此时郑同呢,也不再肖想利用自己的婚事来救助许家了。
因他的受伤事故,他的婚事也再不能被他作为筹码了。
等徐雅停手炸核桃时,问了问苏嬷嬷,知道已经快到酉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