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她小眼上翻,没好气道:“哎吆,香草!哦,不,是徐雅!你这是打算离了咱家,攀高枝去啊!”
担心对方家里不愿意放她户籍走,此时徐雅并不敢得罪马氏,只得忍气吞声道:“大伯娘的话,我听不懂。我请大伯过去呢。大伯要在,麻烦您帮我喊他一声。孙里正也在我家里等着大伯过去呢。”
“你大伯不在!”马氏翻了个白眼,随即回身进门。
她砰的一声砸上了门,接着一阵落栓声响起。门在里头被她拴住了。
徐雅迫不得已,只得在门外大喊,“大伯,大伯,你在吗?孙里正和我奶正找你商量事呢!”
她那大伯肯定在,不然马氏干嘛进去就关紧了门,不让她进去?看大伯娘的意思,是还想压着她户籍不给,还是怎么滴?
她大伯要是不出来,她就一直站他家门口喊。既然大伯娘不怕,她就在大伯门口闹开此事。她倒要看看,她这样,到底最后是谁没脸!
听到外头不断的喊叫,徐大石只怕没下地的四邻出来围观笑话,他忙推开拦着他的马氏,从屋里走出,往院里开门。
他这侄女回来后,他家已经被议论指摘了好一段时候了。若这时候再闹出什么事,他在村里可就彻底没脸了。
徐大石还没出来,听到喊叫声,徐正堂就从隔壁的隔壁出来了。
大早起,县城许家就被朝廷派来的御史查封了家产,许多百姓都围观了去看。
赵家为追索许家的藏匿家产,和许家打起了官司。
因着这些事,县衙、县城各处都挺忙乱的,导致他经手代办的事一时都做不了。
所以,今日他才闲着,之后从县城回了家。
两家中间的院子,以前是原主家的院子,如今也不知她那叔伯是怎么分的。
看到有几户人家的妇人没下地,站家里矮墙处,探头朝外看这里动静。
徐雅故意对着徐正堂大声嚷嚷道:“叔,你在啊!我奶和孙里正着我请你和大伯,让你们过去我家一趟,为的是我过户的事!”
徐正堂既然已发过誓,就不会再做反悔的行为。再说香草户籍不在他这,与他好坏处都没有,他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且他还想送他家杏儿去找徐氏学绣艺呢!
“哎,叔叫上你大伯一起去!”
徐正堂话落,徐大石从门里走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他家女儿妮蛋和马氏。
这里,孩子小时没正式名字时,男孩小名多叫臭蛋,女孩小名多叫妮蛋。
徐雅记忆里,马氏女儿一直被叫妮蛋的,她不知道其人现在有没有起了正式名字,便还心里叫人妮蛋。
妮蛋出来时是一直低着头,然后不一时,她突然抬头定定看了徐雅一时,就又低下了头来。
徐雅莫名感觉她那眼神含怨带恨的,心想,原主没招惹过这位吧?
她翻了翻记忆,发现确实没有,就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她正心里嘀咕着这话,徐大石喊了声香草。
徐雅忙纠正了他后,然后唤他大伯。
他脸上闷闷地道:“走吧,我们去商议你过户的事。”
徐大石拿着烟斗,背手领先头前走着。红果和马氏走在中间。徐雅和徐正堂走在了最后。
徐正堂路上问起往徐氏那里学绣艺的事。
他先问了徐氏打算收几个学徒,怎么选学徒,接着又问起束脩……
走在后面的徐雅,明显能看出,马氏和女儿妮蛋一直在竖着耳朵在听呢。
说着话的功夫,很快他们就到了徐氏家里。
关于徐雅过户的事,徐氏说什么,徐正堂都一一答应了。
“行,大姑,我这里没问题。”
徐大石一直抽着旱烟,但就是不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