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时依然如往常一样,挑灯夜读,这几乎已成为彭时每日的必修课。
每天彭时都会读书到很晚才休息,第二天又早早起床。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夜已渐深,彭时也有些困倦。
忽然一道黑影从床前闪过,彭时惊呼一声。
“什么人”
彭时说道。
彭时定眼一看,房门确渐渐打开,一身穿国子监杂役服饰的人从外走进,关上了房门。
“拜见彭公子”
杂役拜道。
“你是何人,深夜到此所谓何事”
彭时看了看来人,问道。
“奉公子之命,特来拜会彭公子,并请彭公子与小生走一趟”
杂役拜道。
“你家公子何人”
彭时一听,心头一紧,这什么人这么秘啊。
“刘建”
杂役拜道。
“建德兄?”
彭时一听大惊,这怎么会是刘建呢。
关键是这刘建为何深夜派人前来,他要找我,任何时间都可以啊,不一定非要深夜前来啊。
“建德兄现在何处”
彭时想了想,问道。
“交趾,交州城”
杂役又拜道。
“交趾?他,他……”
彭时一听更加惊骇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还请彭公子见谅,我乃公子麾下猎守队左都尉李明山,我家公子也是被逼无奈,而且据猎守队探查,东厂和锦衣卫缇骑不久便会到达应天,抓捕彭公子,并治公子全族,故而我奉公子之命,前来助彭公子离去,船只已在岸边等候,还请公子前往”
李明山拜道。
“锦衣卫,东厂,还要治我全族?怎么可能,到底生了何事,还请告知,建德兄在交趾干嘛,交趾不是安南国吗,建德兄逃了还是造反了,快说”
彭时瞪了一眼李明山,问道。
“时间仓促,具体的小生也不清楚,小生只知大明朝堂已定下计划,不仅是彭公子,凡是与我家公子有关的人,都会被治罪,而更多的人会被那王振当做政敌除去,前日缇骑已经上路,要不了三五日便会到达应天,浙江,江西等地,公子昨日已派出多路人马,不仅是彭公子,彭公子在江西的亲族,淳安商辂及其亲族,还有公子授业恩师浙江学正将群益,高岩家人加上已被关入昭狱的国子监祭酒李时勉及其亲族都会被分批,化整为零,转移至舟山,而小生正是前来接公子离去的,公子还请不要犹豫,迟则生变啊”
李明山拜道。
“这,这,我恩师已入昭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怎么可能”
彭时大惊失色道。
“两日,那大太监王振便已向皇帝陛下近谗言,李祭酒便被关进,昭狱,锦衣卫和东厂的缇骑今日从京师出,到各地传旨的也是今日出”
李明山向彭时拜道。
“建德兄远在交趾,确已知道昨日京师所生的种种,这怎么可能”
彭时又是一脸惊呼。
“此事等到舟山,公子便会明白,还请公子行”
李明山拜道。
“那要是我不走呢”
彭时打量一番李明山,问道。
“我的命令是无论用何种方式,都要将公子安全带至舟山,至于之后如何,公子可自便”
李明山拜道。
“你们……”
彭时一听大怒。
如今真假难辨,昨日京师的消息,为何今日刘建就已知晓,还做出了反应。
不过自己看来是不得不走啊。
也好,先去舟山,看看那刘建如何说。
彭时想了想,大手一挥。
“头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