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后,孙继宗在一边坐下,仰头,怒视前方。
“我倒想看看是何方圣,在此作妖”
孙继宗怒道。
而孙忠随蒋公公一路进入了皇宫们前。
只见一群国子生静坐在宫门前,孙忠见此,眉头紧锁,看来连国子生也被煽动了啊。
在皇宫中左入又出,孙忠不久便来到仁寿宫内。
而这时孙太后和张太皇太后皆坐在仁寿宫内。
孙忠见太皇太后和太后,便上前一拜。
“微臣拜见太皇太后,皇太后”
孙忠拜道。
“会昌伯不必多礼,赐座”
太皇太后张杏挥了挥手。
“微臣谢座”
孙忠拜谢。
“想必宫门前那些国子生,会昌伯看到了吧”
见孙忠坐下后,张杏问道。
“此微臣之罪,请太皇太后降罪”
孙忠起身说道。
“会昌伯不必如此,原本这是会昌伯家事,朕虽不好干涉,然此事如今已闹得满城风雨,连国子生及京中士子都已到宫门前闹事,此事已关乎国本,故而朕不得不问”
张杏说道。
在古代,太后或者太皇太后一般都不会自称哀家,哀家的称呼是在清末才开始的,主要是一些清末中出现。
一般如果是临朝或者垂帘的太后,太皇太后,便是以朕或者寡人自称。
没有的一般要么称本宫,要么称予,但绝不可能称哀家。
哀家一般都是指丧夫的女子自称,一开始所有丧夫的女子均可如此称呼,同样的如丧了父亲的儿子,孙子可以称为哀子,哀孙,那些丧夫的皇后,的确也可这样称呼,但是为了尊显地位,实际上都不会这样称呼。
如礼记之中就有明言,天子之妃曰后,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士曰妇人,庶人曰妻。
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
夫人自称于天子,曰老妇,自称于诸侯,曰寡小君,自称于其君,曰小童,自世妇以下,自称曰婢子,子于父母则自名也。
邦君之妻,君称之曰夫人,夫人自称曰小童,邦人称之曰君夫人,称诸异邦曰寡小君,异邦人称之亦曰君夫人。
如今皇帝年幼,太皇太后和太后摄政,故而张杏可自称为朕,而太后孙媛本也可称朕,然因太皇太后尚在,故而孙媛对外只能称本宫,在对张杏之时只能称予,毕竟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张杏称朕,孙媛便不能如此称呼了。
等皇帝朱祁镇成年,亲政后,张杏,孙媛自当还政,那时张杏便会改称本宫或者老身。
但绝不会称为哀家。
“臣自当以太皇太后懿旨办事,只是此事尚有蹊跷,臣以为当责有司细查,确定其罪后,再行国法不迟”
孙忠与坐在张杏一边的孙媛对视一眼后,向张杏拜道。
张杏也看了看孙媛,点了点头。
“这是当然,然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会昌伯可不可护短啊”
张杏又说道。
“请太皇太后放心,若所传之事属实,臣此亲手手刃贼子,还天下以太平”
孙忠拜道。
“好,有会昌伯这句话,朕便放心了,那就传旨,命内阁责三司会审,并传旨天下,朕必会还天下以公道,但也绝不会诬陷好人,更不会让宵小算计”
张杏说道。
“太皇太后圣明”
孙忠拜道。
张杏见此,又点头恩了一声,便起身回寿康宫去了。
“太皇太后起驾”
蒋公公大吼一声,孙忠与孙媛纷纷起身。
“恭送太皇太后”
二人说道。
见张杏走后,孙媛长叹一声。
“会昌伯,本宫不是让你传信给那沈均让其最近小心点吗,怎会闹得如此满城风雨”
孙媛坐下说道。
“谁知道呢,继宗他们怀疑是有人暗中作梗,我刚才想了想,恐怕却有其事,不然怎会一夜之间,北地震动,只不过那沈家平常也没少做恶,不是因为我们罩着,他们早就被治罪了,这次恐怕难逃厄运了”
孙忠也坐下叹道。
“那怎么办,这眼看再过两三年镇儿就亲政,刚才太皇太后来此可没什么好脸色,我们会不会被此牵连啊”
孙媛又问道。
“这倒不会,但我也说不好,如今是要先查到这个幕后推手,看看是谁在兴风作浪,暗箱操作,要是找得到,此事便容易,要是找不到,那这事就难办了,说不定为了保全我们,必须把沈家推出去,和他们划清界限,否则我们必为其所累,我已传信给那沈均,让其最近老实点,别再惹事生非,否则我保不住他啊”
孙忠又叹道。
“这,会是谁在暗中操作,谁有这么大的本身,能够一夜之间,风声传遍整个京城内外,北地上下”
孙媛想了想,问道。
“谁知道啊,如今谁也说不好,沈家平常得罪的人太多了,我们这位置也不是没人盯着,只能先看看再说,但此事脱不了太久,如今内阁三司都已行动,风声所指,沈家便难过了,沈家难过,我们也不会好过,人言可畏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孙忠皱眉说道。
“会昌伯觉得,这人会不会是借沈家,冲我们来的”
孙媛想了想,问道。
“不知道,有这个可能,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消除影响,然后再暗查此人出处,这样吧,我一会去拜会一下内阁杨寓大人和杨荣大人,看看他们怎么说,之后再做打算”
孙忠想了想,拜道。
“好,那就有劳会昌伯多费心了,此事必须尽快解决,实在不行,就和那沈家断了来往,如今这种环境,也顾不得颜面,情面了”
孙媛说道。
“太后放心吧,臣自会处理妥当”
孙忠一拜后,便拜辞出宫去了。
一路走出仁寿宫后,孙忠看了看天色,长叹一声。
“沈兄,别怪我无情啊”
孙忠叹息后,便一路向文华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