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大夫才走,尚未到家就又被叫了回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虽是来回折腾,走得腿疼,但他不敢有怨言。
大夫进屋时,苏玉珊已然悠悠醒转,大夫照例让她伸出手腕,她却将手藏在被中,拒不配合,
“我没病,无需诊治。”
“格格您突然晕倒,定是身子太过虚弱,把脉过后方能对症下药。”
大夫一再劝说,怎奈苏格格始终不肯把手伸出来。无奈的他望向弘历,“四爷,您看这……”
弘历迈步近前,温声劝道:“即便没病,让大夫为你请个平安脉也不多余,玉珊,听话,把手给我。”
他掀开被子去拉她手腕,她却翻身背对着他,把手蜷起来,不予理会。
曾经的她因为弘历娶妻而痛苦难过,她面上说着不想再爱他,实则心里仍旧对他存有情意,归根究底还是舍不得他,所以才会委曲求全,选择改变自己去适应他所谓的规矩。
然而妥协换来的不是平静和幸福,而是无休止的烦恼。
都到了这个地步,仍旧扳不倒金敏靖,足见弘历根本就不是真心要赶她走。
此时的苏玉珊才真正看清楚,弘历所谓的爱,不过如此。
他纵容金敏靖,一次又一次,就等于在她头顶悬了一把刀,她随时有可能再次被金敏靖陷害,也许下一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弘历的态度出乎她的意料,她的满腔热情瞬时凉透,她对他,再也不会抱一丝希望。
失望积攒得太久,死心只在一瞬间。大梦初醒,爱恨皆空。
弘历与常月轮番劝说,她都不肯配合,也不说话。无奈之下,弘历只好挥退大夫。
屋内只剩她二人,弘历坐在帐边,回想今日所发生之事,忿然长叹,
“玉珊,发生这样的事,并非我所愿。若是我主动去招惹她,你恨我怨我我无话可说,可这次的事我毫无知觉,你这样怨怪我,不理我,我真的觉得很冤枉。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赌气,咱们就事论事,讲讲道理好不好?”
有什么道理可讲呢?他弘历就是道理,他做什么事都有他的理由,他的话永远都是对的,苏玉珊懒得同他掰扯,闭上眼不应声。
先前她还会跟他争吵,至少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自从晕倒醒来之后,她便不再与他说话,不怒不吵,冷漠得像是陌生人。
这样的情形,不禁令他回想起初见她那日,她也是这样冷冰冰的,弘历下意识的联想到某种可能,
“你是不是恢复记忆,想起了什么?”
回应他的,依旧是无声的沉默,弘历实在拿她没法子,只能嘱咐她好生休息,说是得空再来看她。
待主子走后,常月好言在旁劝说着,“奴婢觉着吧!这件事不能全怪四爷,其实四爷他也挺委屈的,肯定是金格格耍了什么手段才会得逞。格格您心里难受,奴婢可以理解,但奴婢还是希望您能原谅四爷一回。”
金敏靖是弘历的使女,即便他要睡她,苏玉珊也没资格拦阻,可她就是讨厌金敏靖,且她希望弘历与她同心,哪怕不赶走金敏靖,至少也别再与之亲近,偏偏金敏靖有了他的孩子,他二人之间的羁绊愈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