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啊!”
常月为她跑腿,很是辛苦,为感谢她的相助,苏玉珊给她分了一两银子,常月只觉受之有愧,“奴婢并未做什么,格格您收着便是,无需给我银子。”
“我困在府中出不去,你四处奔波,与人讲价,功劳甚大,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吧!往后若是有机会,还要再麻烦你呢!”苏玉珊坚持将银子塞给她,常月只好收下,道谢连连,
“奴婢不敢报您的身份,只说那图样是我自个儿画的,李掌柜说她先拿这图样做几件衣裳试试看,若是卖得好,回头再找我买新图样,让我多绘些,提前准备着。”
绘图她最拿手,毕竟她来自现代,脑海中有太多新奇的花型。如此一来,苏玉珊可就有得忙咯!
这种能自己挣钱的感觉真好,有事可做,能实现自个儿的价值,这样的人生才是她想要的。
惬意安稳的日子令她很知足,然而意外总会在不经意间发生……
这日晌午,用罢晚膳,苏玉珊在院外的躺椅上晒了会子日头,暖阳照得她懒洋洋的,整个人直犯困。
常月瞧她似是要睡着,便请她进屋去睡,以免在外头着凉。
平日里她能睡一个时辰,今日只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只因脸上有些刺挠之感,她以为是被蚊虫叮咬,遂下帐到镜子面前瞧了瞧,打算涂些止痒的膏药,这一照镜子,她登时傻了眼,惊呼出声----
“啊!怎么会这样?”
听到动静的常月即刻小跑进屋,“格格,出了什么事?”
“我的脸!我脸上怎会有红疹?”当她转过身来时,常月也吃了一惊,只因主子那白皙的面上居然起了几颗小红疹!
眼看着主子惊慌失措,常月劝她莫紧张,“兴许是敏症,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现下这情况,苏玉珊也不敢乱涂药膏,只能等大夫先来诊断。
恰在此时,弘历来了听风阁,苏玉珊一想到自个儿这张脸,哪敢见他,即刻躲进帐中,将帐帘拉得严丝合缝。
今儿个朝堂之中发生了一些趣事,他正打算回来说与她听,孰料才进里屋,便被喝止,“不许进来,你别过来!”
弘历不明其意,轻笑道:“怎的?没穿中衣?又不是没瞧过,何必躲着?”
他正准备继续向前走,却被帐中人再次阻止,“我脸上起了红疹,很丑的,我不想让你看到,你先出去!”
“红疹?怎么回事?”弘历问及因由,苏玉珊也说不清楚,此刻她就一个态度,不愿见他。
吩咐罢小厮,常月又拐了回来,瞧见四爷来此,遂将此事略略概述了一遍,“奴婢已让人去请大夫,等大夫来后,才知格格何故起疹。”
弘历担心她的状况,不顾她的拦阻迅速拉开帐帘,孰料苏玉珊竟蒙着被子躲在被中,坚持不许他瞧。
她脸上有疹子,肯定不舒坦,若再这般捂着,只怕会更难受,无奈之下,弘历只好放下帐帘,
“罢了!我不瞧便是,你掀开锦被,透透气,莫再捂着。你莫怕,我在这儿陪着你等大夫。”
道罢弘历顺势在桌畔坐下,苏玉珊没听到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揭开了锦被,坐于帐中。
将近两刻钟,大夫才过来,他要诊断病情,必须得亲观苏格格的症状,那么帘子就得掀开。
苏玉珊不愿让弘历瞧见,遂请他到屋外暂避,弘历却不愿出去,定要守在此处。
未免她不安心,弘历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说是立在屏风后。
先前的绢纱屏风已然撤去,入秋后摆的是一架红木的木雕山水屏风,底部镂空,上头皆是木材,并不透光,
“你且放心,我不偷瞧,你让大夫为你诊治便是。”
即便弘历这么说,苏玉珊还是不放心,命常月立在她身前挡着。
紧跟着大夫开始观察她的红疹,询问她今日所用的膳食。常月一一交代主子早膳和午膳所用的饭菜。
得知她中午食用过小龙虾,大夫问道:“格格对鱼虾之类的食物是否有敏症?”
摇了摇头,苏玉珊只道没有,“以往我曾吃过小龙虾,并无任何反应。”
“被褥呢?可有检查过?”
常月只道被褥是三日一晒,七日一换,房中已点驱蚊虫的香盘,屋内她每日都会收拾,不可能有蚊虫。
苏玉珊亦觉不可能,“若是锦被有问题,那我应该身上也有红疹才对,但我身上并没有,红疹只在面上。”
只在面上?轻捋着胡须,大夫心下生疑,“格格今晨可有擦胭脂水粉?”
点了点头,苏玉珊只道擦过。
大夫遂将苏格格妆台上的妆品一一查验,意外的发现其中一盒胭脂有问题,银针探进去居然是黑的!
“这盒胭脂买自何处?”
妆品太多,苏玉珊并不记得,常月却是记得一清二楚,“这盒是岚格格送给我家格格的。”
西岚所赠?难不成是西岚在胭脂中动了手脚?弘历面色凝重,疑惑丛生,当即命李玉去将西岚带来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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