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王静玄想不到的是王富强竟然会带上顾子坤。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顾子坤对白衣雪的心思,也看得出来白衣雪对顾子坤的情意,此次同时带上两人,不正是给两人机会?
王静玄可不觉得自己这位小师叔会这么好心,关于这位小师叔跟顾子坤之间的事情,他这个做掌门的,可是清楚得很,撇开白衣雪的存在不说,这位小师叔都不会这么轻易放下仇恨。
还是说这位小师叔想趁此机会,在外面来个杀人灭口,清理门户?
就这位小师叔的行事风格,还真有这个可能。不是可能,是完全会这么做。
王富强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撇嘴道:“放心吧,我如今好歹也是蕴灵门老祖之一,没那个必要跟一个晚辈如此计较。当然了,若是这孙子不知道尊师重道,本座不介意让他半道夭折。还有,本座若真想对他怎样,不用离开蕴灵门,现在就能让他滚蛋,难道你这个掌门敢有意见?”
王静玄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尴尬笑道:“不敢。”
王富强点头道:“这不就得了,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我带上他,是想好好教导一番,否则就这孙子的心性,以后肯定是要出问题的。我这么一个师叔祖他都敢如此对待,更何况其他弟子,所以你应该感谢我,不仅替你收账,还不忘替你这个掌门分担责任,帮你教导弟子。”
王静玄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王富强继续道:“而且这家伙实力确实不算低,此去我完全可以让他打头阵,若是你对本座有所欺骗,到时候受苦的也是你的弟子,算是你这个掌门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静玄眼皮颤抖,不忘拍马屁道:“小师叔就是小师叔,果然是深谋远虑。”
他还是不解道:“可这个尤大山……按照小师叔的作风,就算关系再好,也没理由带上他啊。”
王富强不以为然的道:“他啊。既然是收账,自然得有个会计啊……也就是算账的。只要涉及到钱财的事情,这家伙绝不会算错一个子,不然到时候我把钱拿回来,你又说我没算准,借此扣除我应得的部分,岂不冤枉。”
王静玄这一下是真的服了,五体投地那种。
这么短短一瞬间,这家伙就想了这么深远,这么周全,绕是以谋略著称剑气山河的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这位小师叔若是能将这份心思放在复兴蕴灵门之上,放在修行之上,何愁蕴灵门不兴,何惧什么长河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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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下人员,王静玄便开始安排,事不宜迟,明早就赶紧让这师徒两人离开蕴灵门,让他好好清净一段时间。
等这师徒两人跟那些老谋深算的家伙斗智斗勇,把所有供奉拿回来的时候,怎么也得大半年以后了,到时候再找个借口把这师徒两人送走就是了。
蕴灵门事务繁多,还真不缺支开这师徒两人的借口,只要不在蕴灵门,这师徒两人要祸害谁只管去祸害,否则那些个老家伙还真以为蕴灵门是好欺负的。
翌日。
一听说王富强要离开,整个蕴灵门不论内门外门,所有弟子长老全都聚在山门前,为这位师叔祖送行,一个个满是不舍,有些用情至深之人,甚至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把老掌门给当场看懵了。
小师叔跟这些同门的感情,何时好到了这种程度?
好嘛,看来整个蕴灵门,对这位小师叔还是很重视的,假以时日,这位小师叔接管蕴灵门大权,想来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卸下肩上的担子,好好安享晚年了。
老掌门此刻的心情可谓是好到了极致,先前他还担心蕴灵门不服这位小师叔,若不是因为这次的安排,他还不知道这位小师叔在这些同门的心里,竟然有些这么重要的地位,这样一来,一切事情可就简单多了。
然后就是用这位小师叔去对付那些附属宗门的老家伙,更是点睛之笔。对付无赖的最好办法,当然就是让一个更无赖的人来,这就叫对症下药。
果然,过了数百年,自己的谋划还是那么完美无瑕,无可挑剔。
风停了,雨停了,王静玄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若是他知道这些同门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那位小师叔身上,有着他们积攒下来的元石,不知会作何感想?
而王富强的离开,对整个蕴灵门各峰弟子来说,那真是忧喜参半,喜的是这两个祸害终于离开,去祸害别人去了,忧的是他们放在王富强身上的那些元石,是否还能拿回来?
这万一这位小师叔离开的时间太长,回来给忘记了,或者赖账,他们难不成真敢跟这位师叔祖动手?
按照合约,这位师叔祖不在蕴灵门,虽然利益依旧按月计算,但他们是无法结算利益的,更别说拿回本金,万一这位师叔祖一去就是十年八年,那这所谓的投资,还有什么意义?
……
离开蕴灵门之后,王富强等人便选择御剑而行,因为王富强并没有拿到御剑的资格证明,众人担心这位师叔祖又惹出什么麻烦,所以死活不让他御剑。
无奈之下,只能由白衣雪载着他一起,那个叫张剑湖的小师叔原本是要跟顾子坤一起的,但应该是那位师叔祖没少在这位小师叔面前说顾子坤的坏话,所以这位小师叔愣是不愿意,最后跟一位女弟子一起。
兴许是怕高,这位小师叔一直抱着那位女弟子的大腿,将一张小脸贴的紧紧的,一脸的享受。就算是王富强看了,也一脸羡慕,不由得看向白衣雪那双修长笔直的玉腿。若不是碍于这该死的师叔祖身份,怕是就要效仿徒弟的作为了。
而其他人看了,只能在心中感慨:果然什么样的师父,就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师徒两人,都是妥妥的色胚。
因为尤大山修为实在太低,到现在都没有属于自己的飞剑,倒是跟那位大师兄顾子坤一起,这家伙好像是第一次御剑,一路上就像个好奇宝宝,问长问短,问得顾子坤一脸不耐烦,若不是因为那位该死的师叔祖在,他怕是早已将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扔下去了。
一看到那位师叔祖为老不尊,一直紧紧的贴着白衣雪,他就更加气的不行,所以觉得这位师叔祖之所以迟迟不去考取御剑资格证,就是怀着这样的打算。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这位师叔祖的算计未免也太可怕了,先御剑把所有宗门祸害了一遍,让剑气山河搞出一个御剑资格证出来,然后又不去考取这个御剑资格证,就是为了跟白衣雪一起御剑。
若真是如此,白衣雪岂不是早晚要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
那么这位师叔祖这次带着自己,恐怕还有更深远、更可怕的打算。说不定就想半道将自己给解决了,然后带着白衣雪脱离蕴灵门……
一念及此,他不由得毛骨悚然,一个失神,脚下飞剑顿时失去控制,弄得他身后的家伙一双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喉咙中发出一连串鬼叫,就像案桌上被捅了一刀的猪,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而这一连串的鬼叫顿时起了连锁反应,所有人都瞬间失神,无数飞剑一阵摇晃。
张剑湖一直抱着那位女弟子的大腿,闭着双眼一脸享受,根本不为所动。
王富强本身就没好好御过一次剑,反而每次都摔得鼻青脸肿,本就有了阴影,此刻不可避免的伸出双手,紧紧的抱着白衣雪,很不凑巧的,双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被突然的侵袭,白衣雪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然后他们所乘的这一柄飞剑彻底失去控制,笔直的朝着下方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