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烟见刘伯庸来了,开口便问这养猪记录的册子,他可曾看过。
刘伯庸不知她什么意思,便说最近事忙还没看过。
纪凌烟一听也是,刘伯庸是一个王府的长史,各个方面都需他协商,不像自己整日闲得发慌。
便和颜悦色的说“庄子上记录猪的习性的人不是个务实的人,你换个务实的去吧,这本册子,你就代我交给他吧。另外,这猪还是太少了,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吧”
刘伯庸忙应了,待回到前院一看,也不由得乐了,敢情这人是打量着王姬不懂,把猪当成马胡写一通。
少不得当众训斥他当差要尽心,别打量主人什么都不懂,罚了那人的俸禄,又换了一个老实本分的去了。
“王姬,大姑娘和程家小姐来了,在花厅呢”小桃口中的大姑娘就是纪秋月,
自从程家搬来了豫州后,纪秋月就又和程玉珠续上了交情,还时常到王府里走动。
“知道了,让她们玩去吧,我没空”纪凌烟边做着衣服边说道
上次齐王过生日,她听花嬷嬷的做了一身衣服,谁知道齐祐竟看上了,让她多做几身,她最近可忙得很。
“是,那就让冬柿跟着她们在府里转转吧”小桃说道
谁知过了午后,李祐就黑着一张脸进来了,坐在榻上也不说话。
纪凌烟不由得放下手中的衣服有些好奇了。
这个王府里还能有人把李祐气成这样?是个人才。
不由得想逗一逗李祐“不知是谁把我家的小相公气成这样了?”
谁知李祐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又走了。
纪凌烟心想,这是生我的气了。
可自己这几天一直关到房间里做衣服啊。
于是便把花嬷嬷叫来,问问今日府里可发生了什么。
这不问不要紧一问出了大问题
纪秋月和程玉珠竟闯到了前院,当时齐王正在休息,若不是内侍突然出现,那程家大小姐就要推门进去了。
花嬷嬷有些不悦的说道“娘娘的心也太大了,引狼入室了仍不知道,也就是王爷身正,若换成别人今日收用了那程玉珠,到时你再哭可就晚了。”
纪凌烟听的一愣一愣的,此时听花嬷嬷这么一说,她才明白,那程家攀上她的用意。
心里不由得恼怒,自己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拉拔人家,可谁知人家竟把她当傻子,想抢她男人
那边冬柿也跪在地上请罪,说都是自己没看好两位小姐。
纪凌烟明白那程玉珠若是存了心,有一百个法子打发了下人,下人看在纪家的份上也不会为难了她。
便让她起来了,花嬷嬷又说,虽说主子不怪罪,可到底是差点出事,就罚了三个月的月例。
纪凌烟也不敢耽搁,连忙让小桃去了纪家告诉纪凌海知道。
纪凌海一听也不由得恼怒,他每日都去部里,压根不知道纪秋月和程玉珠去齐王府的事,于是叫来柳氏和纪秋月大骂一顿。
柳氏听完小桃说的也愣了,忙解释说“最近程夫人在我面前低伏小,百般奉承,让我这些年受的气都出了,可我没想过让那程玉珠进齐王府跟凌烟抢男人啊”
纪凌海不由得大骂“蠢妇误我”
罚了柳氏禁足祠堂,纪秋月禁足她自己的院子里。
纪秋月何时见过纪凌海如此,吓得直哭,好在柳氏还是知道轻重的,劝慰了纪秋月,又向纪凌海发誓跟程家不再来往。
而纪凌烟这边知道了原因,也觉得自己太大意了。
知道齐王还在生她的气,少不得伏地做小的哄齐王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