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琤将要哭出来的样子,眼底蒙上一层水雾,哽着嗓子道,“原来你对我好只是因我的身份,若我是个乞丐,你是否就不正眼瞧我了,更不会费心思从皇帝手上求来灵魄草救我。”
慕挽歌:“……”
她怎觉得这孩子与洛辰脩那厮越来越像了呢。
以后还是少让他跟着洛辰脩瞎混,瞧瞧,这好端端的孩子,被洛辰脩给教成什么样了。
动不动就哭鼻子给她瞧。
“琤儿,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要记住了,你是秦家的少主,在外人面前哭鼻子会给秦家丢脸的。”
“可你不是外人。”秦慕琤应对自如,却破涕为笑了,松开风筝线,双手抱住她的腰,嗡声道,“你是琤儿的姐姐……姐夫说了,不管琤儿是否软弱无能,你都不会嫌弃琤儿的。”
慕挽歌望着风筝飞走,又低头瞧怀中的小少年,他依赖她,她能感觉得到。
她也不止一次听到将军府的下人议论这孩子与她长得像。
“琤儿……”
“嗯?”秦慕琤仰头。
慕挽歌抬手轻拍他的脑门,笑道,“我欣赏有本事的男子,虽说你还小,可也是个美少年了,可不许像个小姑娘一般娇娇弱弱逢人便撒娇。”
秦慕琤似懂非懂,凝眸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你只喜欢姐夫那样的,那我长大后也定也如姐夫一般威风。”
他摸摸自个儿的脸,尤为满意,又摸摸自个儿的腰,表情略嫌弃,而后又抱住慕挽歌的腰,委屈道,“我的脸应当是美的,可是腰却细了,即便长大定也不如姐夫那般英武挺拔,你定要嫌弃我了。”
“……”
与洛辰脩拌嘴从不落下风的她栽在一个孩子手上了。
笑闹过后,慕挽歌恢复正色,“走,咱们也去瞧瞧狄国第一大美人儿的风采。”
秦慕琤顿时欣喜,但很快又垮了表情。
“这几日时常有客来访,姐夫装病可辛苦了,今日一早方用过早膳又回被窝里焐着,昨夜姐夫与我说,他很难受。”
慕挽歌随口接话,“他好得很,怎会难受?”
“姐夫说他心里难受,像有虫子啃咬一般,夜里不能安眠,可你不管他的死活,他不敢与你说。”
秦慕琤将昨夜洛辰脩教唆他的话添油加醋复述一遍。
果不其然,慕挽歌疑惑顿足,“他真是这么与你说的?”
“嗯嗯。”秦慕琤忙不迭点头,“这几日你都不搭理他,姐夫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了。”
慕挽歌面色微变,最先想到的是洛辰脩身上的结缡蛊已渡到她身上,可仍有虫子噬心之感,莫不是她疏忽了未曾察觉他还中了其他蛊毒,又或是近日又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如此想着,她不由得疾步往前走,直奔洛辰脩的寝屋而去。
方从后院出来,便遇上了一位异族装束的大美人儿,秦慕琤下意识挡在慕挽歌前面,警惕地瞪着有备而来的异族女子。
“丑八怪,你离我姐姐远一些,识相赶紧滚,眼巴巴赶着来像给我姐夫做妾,没门!”
忽然被一个长得俊俏可爱的小少年骂丑八怪,被奉为狄国第一美的赫连静一时间竟有些傻眼。
她事先知晓的事是宸王将早前合离的妻子接到府上照顾,却不知还有一个小少年也在。
再